“砰”的一声巨响,他旁边的男生被猝不及防踹倒在地,抱着小腿直叫唤。
我才想起是三人值日,这个男生一开始就玩手机等着坐享其成。
顾北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冷漠道:“有人忘了自己的任务,我帮着提醒下。”
倒地的男生只觉被巧劲踢上小腿钻心得疼,但他今晚确实没参加卫生,自己理亏也不敢叫嚷。
偷偷看向顾北的方向他已经拿了书包没了影,我赶紧拿了今天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也迈出教室。
回家的路走了无数遍,今夜有些不同,身后总感觉有悉悉索索的动静,这条路平时僻静现在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猛然回头,一无所获。
不一会儿,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昏黄的路灯拉长倒影,原本只有一个身影,现在却倒出另外影子。
毛骨悚然!
我瞪大眼睛又惊又惧,嘴巴突然被捂住。
发了狠拿手肘疯狂砸向来人胸口,嘴上也不放过,那人吃痛甩开捂着我的手。随即大手一抓,反箍我双手,一脚踢在我膝上,我受不住被震得一下跪在地上。
“徐溪,你属狗的吧。”
顾北气急败坏看着左手被咬出一排牙印,甚至出了血。
刚才的惊慌没缓过来,此刻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转过头看向他。
即使不愿得罪这时我再也压抑不住惊恐之下的害怕,近乎破音吼去:“顾北,你神经病!”
看见不断涌出的血液顾北肉眼可见变得兴奋,望向我的眼神也变得诡异。
我仍不断扭动着被掌掴在身后的双手。
他松了手,我一下没了依附趴在地上。
头顶的声音冷极了:“徐溪,你不会真以为自己与那几个是一路人了?”
他慢慢朝地上的我靠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蹲下身,肩膀被他捏在手中动弹不得。
力道不轻不重,足以让人笼罩在他制造的黑暗中。
感受到手下的颤栗,他笑容淡淡:“别害怕,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答应过什么。”
手掌缓缓移到我的脸颊上,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像在触摸玩物,声音阴冷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既然我答应就一定会做,你又何必去自讨苦吃?你的事我做了,不过,该什么时候让你兑现承诺好呢?”
我答应过什么?我的事?
脑袋轰的一下炸开,竭力回想与顾北之间所说的每一句话,好的坏的,似乎一句都没有。
我答应他做什么?又求他做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一夜惊魂,连他离开都没察觉。
一路浑浑噩噩回到出租屋。
“妈。”
突然想起赵芳龄这个点应该还在夜市摆摊,稀里糊涂洗漱完回到卧室书桌,发现抽屉下藏着一张明晃晃由59分改成89分的数学试卷,上面签着‘赵芳龄’三个放荡不羁的大字。
我将它塞了回去,摊开今天拿回的作业。
静坐半晌,只得一点进展,无奈翻出角落里高一课本。
第二天偷偷看向后桌没人,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周五放学早,我在外面买了几本基础练习册正准备回去却遇见了沈雨念和秦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