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难受的感觉好些,只是舌头还发麻,江眠也离开了。
我走出大厅透气,刚才没有仔细瞧,原来沈家院中有一片不小的玫瑰园。
“你试试,这款牛奶缓解酒比较好。”
江眠手中拿着玻璃杯,他眉眼温和,说起话来如冬日的太阳让人感到温暖,不由自主的相信。
接过来尝了口,不甜不淡。
“雨念喜欢他们家的甜点,想来你们女孩子口味差不多。”
是怕我误解吗?
我看向他,江眠是传统男二长相,五官温润如玉,柔和不具备攻击性,常年生病导致脸色白皙虽不至于惨白但总有种飘忽感。
他是个好人甚至微不足道的我也能被他送上善意。
“为什么不去争取?”我鬼使神差说出这句话。
“什么?”他愣了片刻。
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回神后道:“这样挺好的。”
“可你们青梅竹马,你甘心?你分明是懦弱。”怯懦得至始至终连句喜欢都不敢说。
“感情里没有先来后到。”
“你打算一直把它藏在心里吗?”一辈子,直到死也不说,我有些恨铁不成钢。
“江眠,温柔配角你还没有当够吗,每个人都该做自己的主角。”
没有谁该当垫脚石,你该有自己的人生,珍惜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吧。
没记错的话,江眠死在24岁那年。
他没有回答目光飘向面前的玫瑰园:“这里以前是荷花池,八岁那年我贪玩掉进去,她在岸上紧紧抓抓住我,那时她也才八岁,又惊又怕喊着我名字,手都脱臼了也不肯放开。”
我咽下了最后一句话。
话已至,今后的路都是自己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