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孤身一人,没有牵挂。
可孟尔的出现,让他有了软肋。
他开始担心如果自己死了孟尔该怎么办,也在害怕孟尔会出什么意外。
沈朝扬第一次看到虞席崩溃的模样。
可虞席已经成了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的疯子,抬头盯着透光的窗帘片刻,然后站起来走到病床边,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在上面。
孟尔头歪在一边,露出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腺体。
虞席觉得眼睛刺痛,转过头不再看。
他还处于易感期的余韵中,头还是有些发昏。
顾思义只是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孟尔,便匆匆挪开视线。
以前沈朝扬也尝试过标记她,轻咬的伤口就让她感到异常疼痛,更别提被咬得几乎血肉模糊的孟尔了。
她叹了口气,让沈朝扬把虞席带到别的房间里打抑制剂,自己则留在这里照顾孟尔。
虞席也知道现在自己对孟尔来说是伤害的存在,于是乖乖跟在沈朝扬身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孟尔的病房。
孟尔再次醒来时,第一感受到的就是来自后脖颈腺体的疼痛。他皱了皱眉,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向后脖颈探去,触摸到质地良好的颈环。
他被标记了。
孟尔大脑短暂空白一瞬,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伤心或生气。
手上的光迹已经被摘下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孟尔吃力撑起身子,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上缠绕着纱布。
他重新带上光迹,打开了一眼时间。
光迹上显示着3177年,后面紧跟着的月日孟尔没再看了,因为年份不对。
他第一感觉是他被别人耍了,可是再去看自己的资料,孟尔又感到迷惑。
因为光迹终端的资料无法造假。
而资料上显示他已经结婚,且成功从三号基地教育地下城分校毕业,目前在一号基地天空城战队实习。
再往下看,孟尔看到他的伴侣的名字和照片——是昨天那个疯子。
孟尔觉得头痛,关上光迹仰头盯着天花板。
陆蕊呢?她知道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和那个疯子结婚?
一时间脑海里蹦出太多问题,孟尔根本来不及想。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是那个疯子。
孟尔不想称呼他的名字,毕竟把他咬成这样的人是他。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疯子低垂着眼眸,静静地望着他。
他身量很高,走过来时宽阔的背把门后走廊里的光遮得严严实实,孟尔抬头看过去时连他的脸上表情都看不清。
孟尔脑海里想起了警报声,他抓紧床单,准备释放alpha信息素驱赶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