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而窒息。
那是一个被他备注“猪猪”的人。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说我们的事。”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他坐到床边,隔着被子触着我的肩膀:“那不是别人。”
“那是谁?”我转头,他却摇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也说我不能。
我坐在渐渐被身躯温热的被褥里,困意一扫而光。
哪里有什么不能啊,只是不想罢了。
因着夜里睡得太晚,翌日我直睡到日上叁竿,还是被祀柸给叫醒的。
“再不起厨房就没饭食了。”他照顾孩子一般替还未清醒的我穿上衣服,“瞧你睡得这副模样。”
我不顶嘴,乖乖由他替我穿好鞋子。
如今倒也没有以前那般怕祀柸了。
“我昨日,”抿了口水润润喉我才接着说,“在你屋中睡得很好。”
他眼下泛着青紫,弹了我一个脑瓜崩:“你睡得好,我昨夜忙了半宿,这会儿才算没事。”
“不知怎么有批绸缎出了问题,连夜赶工才来得及。”
“是吗。”我拢了拢散在胸口的头发,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他像是察觉到了,但什么也没问。我找了个借口便溜走了,也不管祀柸接下去做什么。
本应去探望沫涩,可我现在心中只急切地要见一见珮扇。
“折扇居”的门落了锁,我就乖乖等在门口,连空空荡荡的肚子也不想管了。
等了小半会儿,那个一身樱紫的身影姗姗而来。
他走到近处了才发现是我,一改平日神态,转身就想跑。
“珮扇!”我没追,只气得在原地跺脚。
男子身子一僵,到底走回了我身前。
他怏怏开了门,被我死死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房门甫一关上,大到半个楼层也能听见的怒骂声便传了出来。
“珮扇你怎么回事?!你都跟你哥说了些什么?!”
“殇止也是脑子坏了,就知道纵着你!”
“我刚跟白画梨解了婚约,你倒好,怕我嫁不出去吗?!”
“一天天净给我添堵!”
珮扇被我劈头盖脸一段骂,等我终于没声了才敢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出声辩解:“是我哥他误会了。”
“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想再在坊里接客了,怕你嫌弃我。”
我一肚子的火气像被一捧土猛地扑灭,不再燃烧,但热度还在。
“那你不接客了之后做什么?”
他怯怯看我一眼:“我想娶你。”
扶额。
“娶我做什么?当你的挂饰吗?”我一直当珮扇是个年少轻狂的人,现在甚至怀疑他脑子中根本没有结婚这个概念。
“你看啊,人和人不是都能结婚的。”我按着他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循循善诱,“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愿意承担一定的责任,才会在一起,才会考虑结婚。”
“你和我,不可能的。”
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