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网络很发达,他不论想要看见什么地方的风景,敲敲字就能找到,但真要亲眼去见证的话,反而是没什么亲身经历了,不管是曾经作为【淫欲】,还是最近这二十年。
“原来是个土包子喵…唔……”
琪亚娜下意识就想要嘲讽男人,但还是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有着学猫叫的奇怪口啤,一下子又没有控制住。
更加愉悦的心情里,男人感受着迎面的风,鼻子里哼起了古古怪怪的调子。
后视镜里能看见少女羞愤但又难以开口发作的憋屈模样。
琪亚娜自己并不讨厌这种奇怪的口癖,但讨厌与否,和让她自己去行动是两个概念,不论是陌生人还是认识的人,在他们面前像猫咪一样喵喵叫实在是一件羞耻得不得了的事情。
“别那么害羞嘛琪亚娜,不管是猫耳朵还是喵喵叫,都是你妈妈留下来的礼物哦,我虽然和你妈妈不怎么认识,但她肯定是个善良温柔的母亲,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难堪的。”
“……更何况,就算真的喵喵叫,也没什么嘛,琪亚娜真的叫的很可爱喵~”
扭动车头转了个弯,从宽阔的城市大道开上年久的水泥公路,颠簸里,男人故作矫揉地也学起了猫叫。
琪亚娜越听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调戏,握着拳头委屈巴巴地锤起了男人的后背。
“不许学,不许学了喵……闭嘴喵……”
她有些生气,但在一句话一个喵的口癖里,稍微找回来的气势很快就没了,甚至越说越带着哭腔。
手攥着男人背后的衬衣,泪水汪汪的眼睛里流淌着羞赧到快要哭泣的委屈,只一眼瞧去便叫人心生不忍,想要搂到怀里给予疼爱。
还好他听得出来,现在琪亚娜的哭腔大概是装出来的,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实在是可爱得要命。
“说不定塞西莉亚夫人也戴上过呢,也和现在的你一样喵喵叫,和齐格飞先生相处的时候,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侧过头,男人朝着琪亚娜大放厥词。
这就是纯粹的瞎猜了。
“唔……妈妈真的会戴这个吗喵……”
抖着耳朵,琪亚娜的目光短暂失焦,想象自己母亲戴着猫耳,摆出猫咪一般姿态时的模样——那定然是温柔而又优雅的贵族猫咪,在塞西莉亚颇具圣洁美感的气质衬托下也不会显得违和。
这样的说法多少还是给了琪亚娜一些安慰,毕竟确实是塞西莉亚留给她的礼物,虽然功能奇怪了一些,可是母亲这个身份给予了琪亚娜最纯粹的信赖感,让他的警惕和抗拒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大。
她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
“……不对不对,你就是想看本小姐出丑喵!坏家伙喵!”
琪亚娜毕竟不是笨蛋,目光一凛,一下子就识破了男人简陋的语言伪装,一言道出了那卑劣的真实目的,愤然中摘下口罩,亮出两颗尖锐的虎牙,不痛不痒地咬在面前的肩膀上。
她并不是不想用力,只是从男人满是汗渍的皮肤上蒸发出的气味轻易就让琪亚娜沉醉了,回想起两人出门的目的,一个那么宽容她,还愿意陪着她在酷热的天气里出来瞎胡闹的男人,尽管却是很可恶,但再怎么样也不想真的弄疼了他。
舌尖品尝到微咸的汗水,双手环绕上结实的腰际,琪亚娜半眯着眼睛,放任自己短暂地迷失,在本能驱使下舔舐、品尝近在咫尺的味道。
灵巧柔软的舌头黏在男人的皮肤上,他侧了侧脑袋,同样享受着身后女孩痴缠的动作,以及被舔舐的时候自下而上翻滚的酥麻感——有别于掌握她身心时的征服欲,这样稍稍超越了正常友谊的亲密动作带来了令他心动的满足感。
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也并非外在的原因,只是在和彼此相处的时候,偶尔涌现出的那最单纯的情感。
谁都没有点破对方,直到琪亚娜慢慢从沉沦里挣脱出来,松开了嘴唇。
离开时,柔软的薄唇浮在男人的皮肤上,慢慢喘出小兽一样的哀吟,诱惑的芬芳。
看着那对羞怨的碧色瞳孔染上迷离,自上唇垂下的涎丝落在皮肤上,轻微的凉意却带来难耐的燥热感。
越是与琪亚娜相处,就越是按耐不住想要扒光她衣服,把她就地强奸的想法,这些亲密挑逗的动作即便出自无意,但依旧比任何妖艳的舞姿都更要令他心潮澎湃。
琪亚娜羞红着脸戴上口罩,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直到三轮车开到地图上指示的位置。
一片翠青的湖畔旁,遗留着一处废墟。
湖泊很大,形状接近一个正五边形,废墟就在离湖岸不远的位置。
琪亚娜跳下车,抬手捋过两鬓被风吹散的碎发,痴痴地望着已然不成形状的建筑残骸。
这里曾今肯定有过相当华丽的别墅,男人能够看见倾倒在地的雕花岩柱和墙根隐约可见的图案——但许久的风吹雨淋日晒之下,仅剩几块残垣断壁孤零零地站立着,其余的地方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断墙碎砖,有些碎得厉害的地方已经淤积了风尘泥土,不知名的植草在废墟上落根,长出翠绿的宽叶子来。
即便是以【淫欲】的见闻,也没有见过这种陌生的植物。
抛开这些植物不谈,一看到眼前这幅光景,男人就知道寻宝计划多半是要落空了。
哪怕曾经这里确实埋藏过塞西莉亚留给琪亚娜的宝藏,在这么多年的毁坏和不知多少人的探查偷盗之后,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什么了。
“……这里,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