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澄有佳人在侧,神情不似平日公干那般冷肃,听闻她这番话也没什么异议,还给董寂月的盘中夹了一筷子糕点,“早饭没吃,用些糕点吧。”
临江王夫妇喜上眉梢,尤其是王妃频频侧目看身旁的一对璧人。
有贵妇和王妃打趣,“哎哟,这董姑娘可真随王妃您长着,天仙似的。”
“那可不,侄女肖姑啊。”
“不知董姑娘可婚配了啊?”有人不太懂其中玄机,竟这么问。
王妃倒也没怒,只和气说道:“尚未,不过也快了吧。”
苏尔诺瞥见董寂月脸上羞涩,轻唤了声姑母。
冬青戳戳苏尔诺的臂弯,八卦道:“公子,我看世子和表妹好事将近了。”
思语诧异地看了对面两眼,又转头看旁边的苏尔,见他眉心褶皱颇多,脸色冷清,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过了片刻,宁公公尖细嗓音唤道:“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跪地接驾。
着明黄常服的盛武帝带着众后妃和一干皇子陆续进来。
让人诧异的是,张贵妃后面的那位着青色对襟宫装的绝色妇人,不是瑜妃又是谁。
瑜妃在今岁开春的筵席里出来过一次后也便没再露面,这次倒是难得。
长公主行礼后便亲昵地挽着武帝往空着的凉亭里带。
皇后在侧,武帝还是往后看了一眼伸出手,“瑜妃,你过来。”
“皇上不必担心臣妾。”
瑜妃微微福了福身子,并没有上前。
按照妃位,瑜妃要排在张贵妃后,因此跟着皇帝出行之时,她是不能越位的,而今这宫里,皇后和张贵妃都有儿子傍身,唯独瑜妃无子女,是要谨小慎微些的。
武帝似乎不悦,眉头大皱:“过来!”
皇后和张贵妃眸间俱是一闪,不同于张贵妃的明显讥讽,皇后转瞬间就是贤慧大气地一笑:“瑜妃妹妹,今日不是什么大礼的场面,只是君臣闲话的筵席,不必拘礼。”
她让开身侧的位置,把瑜妃拉到了皇帝身侧,叮嘱道:“我还要和诸位命妇商议陛下的寿宴,怕是照顾不到陛下,你好生照应着吧。”
一番谦让,瑜妃坐到了皇帝身侧。
镇国侯府和安国公人的这时才不情不愿地坐到一起,盛武帝威严地扫视一圈,欣慰笑道:“甚好。”
酒过三巡,武帝开恩道:“既是赏梅宴,众卿家随意吧,不必拘泥小节。”
饶是皇帝发话,底下群臣也不敢过于放肆,还是长公主想了个法子。
“这么干巴巴饮酒也太无趣了,不如来点乐子?”长公主当先站起来,举着杯子提议,“赛诗总过于老套了,在座各位都是人中龙凤,不如个各家派个代表来献技一番?”
贵族子弟见长公主如此说,气氛活跃了几分。
宇文飞第一个附和道:“可是什么技艺都行?”
“自然,琴棋书画,文治武功,都行。”
“好。”盛武帝也赞道。
飞文飞第一个上台舞剑,行云流水般的减法博得满堂彩。
他舞完剑便指着张冕轻蔑道:“姐夫,不如你也来一曲剑舞?”
张冕顿时脸色难看,安国公张熹镰也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