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江城国际酒店套房里。灯光昏暗,房里一片暧昧旖旎。两道赤裸的男女的身影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女人面色潮红,轻轻的嘤咛声不断从口中发出。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沉,喉结滚动着,大手掐紧了那盈盈细腰。女人突然伸手扣住了男人健壮有力的胳膊,娇嗔道:“段二少,人家怀孕了,可不可以轻点?”段弛州眸色沉沉,带着些许意乱情迷的表情问:“你确定孩子是我的,不是我哥的?”女人吓得浑身一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段二少,话不能乱说,我和段少没有关系。”女人是演艺圈的当红小花甜甜,和段弛州秘密交往过一阵,不小心怀上了他的孩子。甜甜知道,娱乐圈这个地方无疑是吃青春饭的,没有人会一直长红,而她当初选择娱乐圈的目的,就是找到一张长期饭票,嫁入豪门。得知自己怀孕以后,甜甜不停地设法联系段弛州,却始终遭到无视。于是她心一横,今晚设计把要和段弛州共同过夜的小网红弄走,直接爬上他的床。酒醉过后,情难自已,段弛州哪管得了身下的女人是谁,干就完了。他掀起眼皮,露出一丝淫笑,毫无顾忌的往女人身上覆了过去。箭在弦上之时,砰的一声,套房的门被暴力推开。瞬间灯光四起,原本昏暗的空间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床上的男女吓得一跃而起。甜甜抱着被子连连后退,段弛州回过头开口就骂:“靠!哪个不要命的!这是要干什么?!”床尾,段怀谦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笑意。他幽幽启唇,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扫黄。”甜甜在公众活动上见过段怀谦几次,之前在d国拍戏时也碰巧和他住在同一家酒店。可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男人,还是被他那强大的气场震撼到了。她被吓得有点口齿不清,“段…段少…”虽说是表兄弟,但是段弛州从小就惧怕段怀谦,这个节骨眼上看到他,段弛州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抓起床头的浴巾围住下半身下了床,“哥,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这是要吓死我们。”段怀谦迈着长腿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沙发边的落地灯照亮了他一半的脸庞,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金色浮雕打火机,脸上弥漫着轻佻。“是么,我看你好像不怎么怕我。”段怀谦说完,向身边的黑豹使了个眼色,黑豹立刻拖过一把椅子到段弛州面前。“段二少,坐。”也许是有点心虚,段弛州决定还是先摆正态度,于是他说道,“不坐了哥,你有话直说。”段怀谦点了一根烟,轻轻地捋了捋头发,“段弛州,这么多女人,不怕得病?”段弛州觉得莫名其妙,段怀谦什么时候开始管他的情事了。“哥,我当海王也不是第一天了,你这说话能不要拐弯抹角的么。”段怀谦冷笑一声,“海王?你拿个镜子照照,你现在这样子,充其量就是一水鬼。”段弛州:“……”见段弛州憋屈着一脸说不出话的样子,段怀谦对黑豹指示,“放给他听听。”“是,段少。”黑豹迅速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开关,随即,段弛州的声音传来。【我只想知道她除了家和学校,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一个中年男声问:【段二少,能否告知一下要调查这个的目的?】段弛州:【你问这个干什么?】男人说:【哦,我们有我们的做事原则,如果是婚外情,或者债务调查,那采用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段弛州:【那没有,我就是单纯的喜欢她,想跟她偶遇。】男人:【这…你嫂子?】段弛州:【我嫂子怎么了?!】录音还没结束,黑豹就关掉了录音笔,而此时段弛州的脸色已经绷不住的越来越难看了。他本来以为段怀谦只是知道自己找人跟踪林沐妍,他可以找个比如担心林沐妍安危的借口给搪塞过去。谁知道那私家侦探还录了音,段怀谦竟然把录音笔也找来了,这下怎么也解释不清了。段弛州抹了一把脸,有些生无可恋地开始求饶。“哥,你和嫂子这婚本来也是被迫结的,我就是看着她好看,想跟她熟悉熟悉,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千万别误会。”段怀谦懒散地抖了抖烟灰说:“好看?西施最好看,要不我送你下去跟她熟悉熟悉?”段弛州吓得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就要双膝跪地了。他知道段怀谦不仅嘴毒,而且说一不二。更何况看段怀谦的态度,这个林沐妍并非是个强塞给他的人,简直就是被保护得一丝不苟,谁都动不得她半分。“哥,别这样,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可我毕竟是你弟弟,你也该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段弛州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怀谦无情地打断了。,!“是么?我看你不像我弟弟,倒是像莎士比亚的弟弟。”“什…什么意思?”“你比他少两个字,莎,比。”“……”从小到大,段弛州都被段怀谦骂惯了,而且这次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他无从反驳。如果被骂几句就能让这件事情过去,那段弛州愿意被骂上一整晚。段怀谦没继续搭理他,他冲着床上的甜甜说,“给你两分钟,穿上衣服立刻给我消失。”听到指示,甜甜哪敢怠慢,她迅速穿好衣服,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套房外。甜甜走了以后,段怀谦站起了身,双手插兜,“段弛州,你那辆兰博基尼我收走了,最近一个月你就骑共享单车吧,如果让我看到你又开了哪辆车,那你手头南风集团的所有股份,我也收走了。”段怀谦都这么说了,段弛州哪敢反抗,连忙点头称是。接着,段怀谦又指了指床头的伟哥,“那药,你再吃两颗,今晚就自己一个人在这房里跟你的右手好好培养感情。”段弛州大惊,“哥,这不能吧,这,这要我的…”此时,段弛州已经惊慌得连那个“命”字也说不出口了。“我要你干嘛?我:()糟糕!中了太子爷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