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丛言没能移开目光,却欲盖弥彰道:“你的左手受伤了什么意思。”
夏晚声低头,发现左腕上确实有一条半寸长的伤口,回想道:“应该是在浴室不小心划到的。”
谁好人没事能在浴室里划伤手腕??
夏晚声当他是傻逼吧。
喻丛言大脑里瞬间闪过了众多社会新闻报道,不会是又为了博取自己的怜爱吧?
喻丛言深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末了扔下一句:“我会通知管家,明天起把家里的刀具都收起来。”
避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再发生类似的“意外事件”。
“……随你高兴。”
夏晚声没想到演戏和加班都很累人,他现在一心只想要关灯睡觉,明早起来再思考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夏晚声伸手要关掉床边的小夜灯,忽然被喻丛言一把捉住手腕,眼神深邃,好似能看透他的真实身份。
“又怎么了?”夏晚声不耐烦了。
小夜灯的光线柔和,这还是之前夏晚声亲手挑的。
面前喻丛言的目光探究:“我记得你之前和我提过,你怕黑,睡觉的时候必须有光才能睡得着。”
喻丛言心里愈发确定:这人果然谎话连篇,一直在消遣自己。
背后目的肯定不简单……
“啪”,思考忽然被打断,夏晚声毫不留情拍开他骨节分明的手,伸手按灭了小夜灯。
“那是骗你的。”
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夏晚声安然睡去,只剩向来冷静的喻丛言辗转反侧,和黑夜里模糊的水晶吊灯大眼瞪小眼。
他的精神状态不会出了什么大问题吧;还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或者出现了双重人格?
喻丛言越想越觉得此事背后牵扯的乱子肯定不小,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当事人摇起来问个清楚。
夏晚声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觉肩膀处一阵大力摇晃,还混杂着一声声呼唤。
老板又凌晨三点给自己布置工作任务了?
社畜小夏不想理,翻了个身把自己彻底裹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喻丛言没法,划开了通讯器界面询问自己的医生朋友,“最近夏晚声的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吗?”
那边没人回复。
毕竟现在是凌晨三点。
喻丛言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那边传来好听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们在奋斗的年纪是怎么睡得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