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数几十年,计划生育,女人甚至连掌握自己子宫的权利都没有。七、八个月,在肚子里已经会动会笑的胎儿,拖进卫生站,照样给你弄死流出来。强行上环,强行结扎,谁他妈跟你谈自由?
再进步的年代,再理想的社会,也会有阴暗面。
欣柑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姿容,家境富裕,却不显赫。他不出手,也会有无数男人出手。别人,不一定如他这样爱她,珍视她。
他待她,由始至终,视若珍宝。
她呢?
叫了无数声老公,说了无数次喜欢他。有一句是真心的吗?
翻身把她撂到床上,压在身下。
俩人体型对比十分悬殊,他小部分体重加诸她身上就很要命了。
欣柑眉心拢起,难受地扭着腰。
“喜欢我吗?心肝儿喜欢徐昆吗?”猝不及防的发问,语气低沉,柔缓,听上去毫无威胁性。
欣柑脱口而出,“我、我不知道……”
她被徐昆庞大的身躯压得透不过气儿,手肘往上擎,“好沉,好难受,你起来……”
徐昆自嘲地扯扯唇角。
不知道。
这算什么?酒后吐真言?
也是,真喜欢他,怎么会说出“窒息”二字。她对他,更多的,恐怕是畏惧,委曲求全。
他将欣柑双腕攥到一处,支起半身,“沉?觉得窒息?要自由?你他妈想跑哪儿去?”
欣柑蓦地睁开眼,不明白他的怒火从何而来。手被攥得很疼,怕他,又恼他,眼圈发酸泛红。
徐昆指腹抹过她眼角,湿的,“委屈了?”
“嗤”的一笑,“觉得我欺负你,占你便宜,管束你?就你这小浪样儿,长成这样,又性子软,身子骚,一摸就出水儿,没有我护着,不知道早被多少野男人把逼都操烂了。”
“兴许连肚子都搞大了。”
“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其他人先不提,就方者山和王詹,欣柑就绝对反抗不了。
若方者山先遇见欣柑,不出三天,肯定把人弄上床。好在他虽然贪欢好色,人品倒还可以,玩儿归玩儿,对女伴尚算温柔体贴。不过专一就别指望了,能上心多久也不好说,玩腻了,就是一大笔钱打发了事。
至于王詹,大恶不敢做,满肚子的幺呃子,品行与方者山相比,差了天地。欣柑落他手里,不知道会被怎么猎奇折辱。
这人是个ntr爱好者,热衷群趴,乱交,经常把小情儿带出去跟些狐朋狗友一起操,交换着操。就那什么俄罗斯轮盘、深水炸弹,他想想都恶心。玩儿女人还玩儿出花样来了。
徐昆承认方者山是他发小,至于王詹,充其量就是亲戚家的熊孩子,摆脱不了,看着又辣眼睛,两家渊源太深,还不能不管。
欣柑酒全醒了,困乏也消退大半,被他恶劣的态度,难听露骨的话,吓得清醒。
泪珠在眼眶打转,“我、我做错什么了?你这人怎么喜怒无常的?”
徐昆眯起眼盯着她。
他眼线利长,眉骨凌厉,冷着脸的时候,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欣柑脸色煞白,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徐昆舌头顶着口壁软肉,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觉得我强人所难,嗯?”
欣柑想起自己刚才迷迷瞪瞪说的话,有些心虚,却没有多少愧疚,归根结底,就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过分。
徐昆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在不爱你的人面前,你的关怀,是纠缠;伤心,是矫情;愤怒,是无理取闹。
挺他妈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