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峰之上,有谁能越过浮蘅出手击杀柳今歌?唯有浮蘅自己!
师弟,你都做了什么……
平淡的眼眸底下忧色沉沉,来剑峰之前,掌门已暗自备下对付浮蘅的东西。
只是浮蘅实力强横,一旦动手,九宸底蕴全出不说,更会祸及天下,掌门一时也不知后续会如何发展。只希望一切不似他想的那样。
“拜见圣尊!”常虹朝灵峰拱手行礼,“我此来只为我那不孝徒儿,本为访友,却不知为何身死道消?还望圣尊开山门,令我入内查探,我在此立下天地大誓:绝不窥伺剑峰!”
语毕,沉沉夜幕划过一道耀眼灵光,正是誓言生效的象征。
再加掌门亲至,沉默对峙片刻后,峰顶飞出一位美姿容的少年,凤眼薄唇,人面如玉,正是浮蘅的身外化身。
那化身凌空矗立,姿态傲然,淡淡道:“柳今歌与邪魔为伍被本尊发觉,当场斩杀,已寻不到尸骨。”
师弟!
掌门双目圆瞪,惊诧不已,常虹更目眦欲裂。
但渡劫大能当面,为求真相,他犹自忍耐,说:“我宗掌门护持魂灯,今歌魂灯灭前澄澈无暇,毫无被邪魔侵蚀的浑浊。加之我徒斩杀邪魔数以万计,绝无可能与邪魔为伍!定是有所误会,还望圣尊允我入内探查一番。”
“哦?”化身冷笑,“凭本尊眼力,难道你以为还会出差错吗?!亦或是我刻意布置,只为了杀区区一名元婴?”
不屑言语间桀骜姿态尽显,更兼不耐烦的神色。
常虹也很疑惑,来九宸的路上便搜寻过往回忆,自认绝没有与浮蘅结过仇。就算有仇,以道尊之威,也绝不屑于拿弟子撒气。但事已发生,无论浮蘅用意为何,他也不能退让,与圆月一个眼神,两人齐声请求开门入峰。
掌门亦让浮蘅行方便。
化身凤目微凛,厉声喝道:“滚!”
数道冷光随声而出,瞬息迫近常虹与圆月当面,锋芒凌冽、寒意森森,更威势迫人,却被一道浑圆大手兜住,碾碎化作灵光。
“师弟!”掌门怒喝。若非他早在观察,发觉不对劲立刻救下二人,常虹圆月恐当场生死,九宸与无上势必结下血仇!
浮蘅如此恣肆行事,显然从未考虑过九宸处境。
化身冷目睥睨,忽然挥手,巍峨灵峰立时被灵机遮蔽,他远遁离去,声传天外:
“即日起剑峰闭峰,不入外客,胆敢入内者,杀无赦!”
当面违逆掌门,自行闭峰,其行径与反叛无异。
因浮蘅的态度,常虹暗中将其视为杀人凶手,已决定抛弃道途,以性命为抵令浮蘅付出代价。却见浮蘅行径有叛宗,打算暂缓动手——届时九宸与无上共击之,便是无上圣尊也要吃瘪,报仇成功的希望更大。
*
那头,身外化身遁入飞宫,没入殿内回到本体上。
浮蘅垂头,发丝散落被汗珠打湿,他低低地喘了一声,艰难忍耐着将心爱猎物撕毁吞入腹部,从而达成身心唯一的恐怖冲动。
饶是如此,有力的手指仍然陷进雪白潮湿的皮肉里,留下几道紫黑色的可怖印记,居高临下地掌控承受者的感官,霸道无比,不允许有任何的躲避与分神。
他已经忍耐太久,忍耐得几乎忘记了内心的欲望是多么可怖阴暗,现下终于能敞露出最真实的内里,庞大的占有欲望迫使他不断索取,冷芳携细微的神情变化,鬓发间滚落的汗珠,任何一个细节都令他感到莫大快乐。
因为一切都是他带来的,一切变化都是冷芳携因他而产生的。
浮蘅一把抓握住试图推开他却虚弱无力的手腕,细密的吻不断落在鬓发和眉眼之间。冷芳携妄图躲避,却使得湿漉漉的吻落在他绯红的侧颊之上。
眼眶瞬间湿润,被水色充盈。
泪水最终被心魔拭去。心魔扶起冷芳携的腰身,使他背靠着自己,低头吻在后脖颈处,尖锐的牙齿叼着那里一寸软肉细细琢磨,乐此不疲,浑如一头紧咬心爱肉骨头不肯松嘴的野狗。
天地间的一切都模糊,只留下一张危险的面孔,汗水打湿了浮蘅的额发,凌厉的双眸里满是凶厉狰狞之色。
极度欢愉中,他眼前却闪过柳今歌死前看他时的眼神,痛苦和愉悦交织,惊心的恨意随之勃发。
“谢青——!”冷芳携虚弱带着喘息的声音里,说不出的愤怒,“滚!你给我滚!”
却被浮蘅俯身而就,更多话语被以吻封缄。
……
如此不知白天黑夜,等再醒来时,浮蘅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方玉色雕像。
雕像刻的是少时的冷芳携,玉石颜色虽冷,轮廓却因细致雕琢显得浑圆可爱。却不只有冷芳携一人——人像肩头站着一只振翅的巨鸟,眼神凶厉,鸟爪掌握肩膀,透着若有若无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