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缔结的瞬间,流莺只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打上了一道无法磨灭的“奴”字烙印,下一刻,无数道厚重的枷锁将她的灵魂牢牢束缚,枷锁的另一端,与白无尘的灵魂紧密相连,两人之间仿佛凭空多出了一份令她无法抗拒的主奴羁绊。
她竭力汇聚着内力与魂力,却如同石沉大海,未得丝毫回应。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堵坚如磐石的壁垒横亘于她的身前,而那唯一通往自己力量的门户之钥,则紧紧握在白无尘的手中。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失去了所有倚仗,从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圣皇强者,沦为了任由他人欺辱摆布的卑微女奴。从今往后的一年时光,她将再也无法违逆白无尘的任何命令,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动作,都需遵循他的意志。她甚至不再是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而是成为了一个附属于白无尘的私有物品。
这种对自己的一切都失去掌控的无力感,如同寒冰刺骨,令流莺深深陷入了恐慌和绝望之中。泪水,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悄然滑落脸颊,她紧闭双眼,任凭那两行温热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
这时,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郝水柔,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缓缓踱步至一旁,她猝然伸手,猛的扯起了女奴的发丝。看着对方那举目无措,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弄,“贱婢不如的东西,还不赶快从我的座位上滚下来,跪地求饶!”
流莺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心头一颤,她无助的望向白无尘,却恰巧迎上了对方那双阴鸷可畏的视线。不知为何,那原本她能轻易无视的阴冷目光,此刻却如同寒冰利刃,深深刺入她的心房,激起层层惧意。她的双腿微微颤抖,股间竟溢出一丝湿润,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抗拒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竟忍不住想要屈膝跪倒在白无尘脚边,仿佛只有在那里,她才能获得一丝慰藉。
然而,她刚刚起身,耳畔便猝然响起了一个凛冽如霜,却又好似温润如玉的声音,“流莺,记住,从今往后,除我之外,任何人的指令你都无需理会。现在,坐下!”
流莺望向白无尘,眸中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然而,这份异样的情绪迅速便被惊恐取代,她愕然发现自己的身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不由自主的落回了座位,即便她如何挣扎,想要再次起身,却也只是徒劳。她骇然意识到,在白无尘的命令面前,自己的意志竟显得如此渺小。噬神契约那令人心悸的约束力令她深感震撼,流莺不禁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又添了几分绝望。所幸,白无尘并未太过为难她,至少在众人面前,为她保留了一丝颜面。
‘主人对我真好……’诡异的幸福感一闪而过,流莺心中顿时不寒而栗,‘脑子你怎么了脑子,这才第一天,你TM给我正常点啊!!……我绝对,绝对不会堕落!白无尘,你给我等着,一年后我一定要杀了你!!’
面对流莺投来的满目恨意,白无尘仿若未见,他将阴冷的视线斜向郝水柔,厉声警告,“她是我的东西,除我之外,无人有资格对她冷嘲热讽,更不允许有人伤她分毫。如若再让我发现你对流莺不敬,我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双木筷被郝鑫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力度之大,令整个座台都为之一震。“太子殿下,你们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老夫本不该多管闲事,但你近来是愈发不将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了。为了区区一个女奴,欺负我郝家的掌上明珠?今日,你若是不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便休怪老夫不顾情面,代陛下向你传授一番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交代,很快便会给您。”白无尘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眼神掠过不远处的日晷,随即悠然问道:“郝将军,您可知孙青云和曹烈各自的实力如何?”
郝鑫心中狐疑,揣测着白无尘的真正用意,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稍作沉吟,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圣皇之耻,平平无奇,非我一合之敌。”
“那倘若将军以一敌二,有几分胜算?”
郝鑫的目光微微闪烁,轻扫了副座台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十合之内,他们必败无疑。”
“如此,那孤便明白了。将军似乎一直认为孤是在故弄玄虚,既如此,那孤便给您证明一番,也算是给您个交代。”说罢,白无尘转眸望向身旁的女奴,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然止住了抽泣,此刻正将自己沉甸甸的双峰置于桌案之上,悠然自得的放松着腰背,一派闲适之态。
体验过刻骨铭心的绝望后,流莺此刻的心境竟意外轻盈了许多。仿佛那些沉重的负担都已悄然转移至白无尘的肩头,而她,只需尽好一个“玩物”的义务,供人玩赏取乐即可,其余的一切纷扰,皆已成过往云烟。有着契约的保障,她也全然不必再担心自己和白瑛的性命安危。如此一想,她索性直接开摆躺平。
白无尘见状面色一黑,语气冷冽如冰,“流莺,坐正了。此外,稍后你去同时挑战孙青云与曹烈二人,对孙青云,你不必手下留情,但曹烈此人,我尚有用处,你且留他一命。”
流莺一脸不情愿的坐直了身体,忿忿的望向胸前,“你让我在桌子上搁会儿好吗?奶子长这么大我肩膀很累的啊……不是,变态太子,怎么成了你的RBQ还得充当劳动力?什么世道!……哎?我怎么还能骂你?白痴太子,脑瘫太子!你刚刚契约里是不是漏了‘不得辱骂主人’这条了,哈哈哈,傻B了吧!”流莺绝非轻易屈服之辈,即便是身为失去自由的奴隶,她依旧可以嚣张无比。
“你开心便好。”面对流莺的挑衅,白无尘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今日这鲲鹏刺身、糖醋虎排、香辣霜蟹、炭烤灵狼、椒盐魔蛙,皆是世间难寻的珍馐,你且逐一细嗅,但切记,只可闻香,不可解馋。”
言罢,在白无尘的注视下,流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
“我错了!已老实……”流莺心中秒跪,当即涌起一股悔意,“喂……喂?!有必要这么绝吗?快让我停下!……救,救命!寿元,我感觉寿元在流失!契约爸爸你快管管他……”
片刻过后,白无尘的眸光轻转,看着瘫在桌案上的流莺,那冷冽之中竟罕见的浮现出一抹温煦,“命你去和他们一战,亦是为了保护狂狮宗。世人若是知晓狂狮宗有你这样一位惊世骇俗的圣皇宗主,自然会有所忌惮。但我仅会赐你一盏茶时间的解禁,时限一过,你若还是未能解决他们,那便自求多福吧。”
“先给我来口鲲鹏刺身再让我上场……求你了,就一口。”
“舔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