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钱子,又名木鳖子,苦微甘,温,有毒,入肝、脾经,主治痈肿、疔疮、瘰疬、痔疮、无名肿毒、癣疮、风湿痹痛、筋脉拘挛,外用为多,也可再炮制后与药材配伍适量内服。”“摄入量过多会出现中毒现象,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躁、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咽下困难,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对听、视、味觉等过度敏感,继而发生士的宁惊厥症状,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宋允棠一边说,庄文茵脸上的神情从严肃到恐惧再到愤怒,她紧攥着拳。“究竟是谁要这般害我!”宋允棠淡声道,“林夫人的摄入量不大,可见对方应该不是为了致你于死地,至于这药是怎么出现在药渣中的,下药之人是何目的,就得林夫人自己好好查查了。”她说着,又从赵嬷嬷手中拿过药罐,从中翻找了一番。“今日的药渣中,并没有马钱子。”“今日的药渣中没有马钱子,剂量能让人感到不适,却又不会致命,那只能是中途被府中之人放进去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针对棠儿。”话音落下,林景曜进了屋中,他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之后,目光直直的望向林昭昭。眼底有探究,有怀疑,更有失望。寻常闹一闹脾气也就罢了,但如果为了发泄个人不满,将坏心思用在家里人身上,这是原则问题,更是品行问题。他这个当大哥的,便要开始管束,而不是一味的宠着了。林昭昭被他看的心底犯怵。“大哥,你看我做什么?这药又不是我下的。”林景曜沉声道,“是不是你,我不能确定,但咱们府中想要针对棠儿的人不多,你也脱不了嫌疑,如果娘的身体承受不住马钱子的药性,后果怕是不堪设想。”林昭昭哼了一声,心虚的望向别处。“反正不是我。”之前在榕树村的时候,她有在山里看到过马钱子,当时看着黄澄澄的,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果子,摘下来便放在嘴里咬。因为觉得难吃,当时才没有吃太多,事后也确实有头痛胸闷的症状。她哪里知道,马钱子过量食用还有性命之危?庄文茵只觉得屋中这么一闹腾,头疼的更厉害了。“行了,都别吵了。”见她难受的样子,林景曜赶忙望向宋允棠。“棠儿,可以先为娘解毒吗?”宋允棠望向一旁的赵嬷嬷,“嬷嬷去抓药吧,鸡血藤、田七、青木草、茜草各两钱,再加点香附和冰片煎水服用,不出三日,能彻底清除余毒。”赵嬷嬷将宋允棠刚才说的几味药材在心底默念了两遍,福身道,“奴婢这就去给夫人抓药。”说完,离开了房间。宋允棠见状,朝着庄文茵行了一礼。“林夫人今日这状态,看样子是不便施针了,既然林府之中有人容不下我,往后我就不常来了,林夫人要是有需要,可以差人去叫我,告辞。”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林景曜见状,朝着庄文茵作揖道,“娘,我去送送棠儿。”庄文茵摆手道,“去吧。”林景曜点头,转身小跑着追上了宋允棠。“棠儿。”宋允棠停住脚步,望着他问,“有事?”“今日解毒的诊费如何算?”“诊费就算了吧,用日后的几次针灸抵了。”“你不来了?为什么?”林景曜不解,“娘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呢。”宋允棠冷冷一笑。“你的好妹妹先是勾结外男想要毁掉我的清白,再是下药诬陷于我,林夫人前天还跟我说,之前的十三年是我抢了原本该属于你妹妹的富贵日子,要我忍让她,可能,这里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林景曜无力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前天你离开之后,我有去找过你,只是追出慈乐镇没看到人,便以为你搭便车离开了,我当时应该去街上找一找你的。”宋允棠摆手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我确实怪不着你,你也不必内疚,当时已经有人出手相救了。”林景曜的嗅觉很敏锐。“是徐青野吗?”宋允棠一愣,“你如何知道?”林景曜蹙着眉,心底夹杂着说不上来的滋味。“我听子昂说起过他,虽有学问,却身患绝症,久治不愈。”他神色严肃的望着宋允棠,“棠儿,他不是良配!”宋允棠好整以暇的捻着自己的手指。“没想到他们竟然将消息带到林家来了。”心底对于宋家人,也是越发的失望。林景曜见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上前抓着她的胳膊问,“棠儿,你是认真的?”“自然是认真的。”宋允棠将他的手推开,“如果没别的事,我该回去了,告辞。”说完,便要继续往前走。然而,走了还没几步,胳膊再一次被林景曜拽住。“棠儿,就不能换个人吗?成亲这件事关系着你一辈子的幸福,不可马虎!”转而又道,“你如果想报答徐青野救你,大可以用其他方式,或者他想要什么东西你跟我说,我帮你去给他。”宋允棠侧头望着他,“你以什么身份帮我?”“我……”林景曜愣了,“你想要我以什么身份?”宋允棠笑的意犹未尽,“什么身份都可以?”林景曜蹙着眉,她果然还在想着之前说的那件事。“棠儿……”宋允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放心吧,我对你没想法,和徐青野定亲是我心甘情愿,除非我自己不想,否则谁来劝也没用。”说完,不顾林景曜愣在原地,快步往林府大门走去。林景曜望着她的背影,内心里复杂的情绪逐渐放大,竟生出了一丝心慌的感觉。……庄文茵的院中,自宋允棠和林景曜离开之后,庄文茵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林昭昭脸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眼底满是愤怒。林昭昭捂着自己的脸,满脸的不可置信的吼道,“娘,你在做什么?”:()假千金嫁进深山,荒年顿顿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