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叫他下去治伤了吗,跟着她做什么?
祁荒一噎,似乎没想到她问得这般直白,眼眸深沉。
这个女人极其虚伪,刚才一定是故意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她是什么德性自己再清楚不过。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问。
自己换了常服擅自出府,她就一点都不好奇是为了什么吗?
向书书可不知他在想什么,又分心想别的事,随口就是一句:“没什么事你冷着一张脸做什么,我不是都已经帮你出气了嘛?”
“帮我出气?”他眼眉微挑,嘴角弯出几分弧度,流露出几分不刻意的嘲讽来。
显然他是不信的。
“对呀,你不觉得她很该被教训教训吗?”
要不是有这次天赋尽毁做性情大变的铺垫,向书书是不太敢说这样明显不符合向念书人设的话来的。
“……”
见他不语,向书书自顾自道:“好吧,她屡次冒犯,本小姐只是看不惯她那副做派,也不完全是为了帮你出气,你要是打不过她就绕着点道儿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她倒是说起教来,还屡屡点头一副大有深意的模样,唬得一旁的彩雀一愣一愣的。
偏生素日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祁荒今日却不知吃错什么药了,一不扭头就走二不出言嘲讽,就这样站着听她絮絮叨叨个没完。
直到向平传人来唤,才给了向书书开溜的机会。
自她离去许久,祁荒才收回眼神,兀自低语一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她是看出什么来了,还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还有她的灵力,又是怎么回来了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叫他越来越好奇了……
俗话说得好,这年头吓死胆大的累死能干的。
兜兜转转几回,向书书还是没有逃过上云隐山的命运。
向府门口——
“爹,我舍不得您嘛……”
向书书三千青丝束得高高的,一副男装打扮,身材高挑匀称,红色武服干练利落。
然而此刻她只泪眼婆娑,跟个小鹿似的巴巴粘着向平,在门口依依不舍。
她万万没料到这么一闹,自己前往云隐山的日子反而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