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平常的周五,我风尘仆仆回到北市,拿了些简单的东西敲开办公室的门。
公司里人不多,但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他们与我打招呼,“小伏经理,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我感觉今天的精神是不是还不错,虽然昨晚加大了用药量。
她正忙着看手里的文件,长发被束在脑后,几缕带着浅浪的细丝垂在鬓边和额前。
浅浅扫了我一眼,头也不抬地淡淡问:“回来了?”
我说:“嗯。”
时隔近三个月再次见到她,心率忽然失控,我来不及呼吸。她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睫毛却颤了颤。
等那些人出去以后,我简单地汇报了剩下的工作,递上辞呈。
她接过辞呈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开口道,“相关的handover都已经交接给小陈了。”
空气安静下来,办公室里淡淡的香水让我觉得有些头晕。
她转过椅子去看窗外,沉默良久。只说:“好。”
那么我觉得该告辞了。
可她又轻轻开口:“小羲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我抬头久违地对上她柔软下来的目光,心里溃不成军,脑中却仿佛有根弦开始隐隐抽痛。
“回家”在我还没有察觉到时候,竟已经不知不觉地喃喃出声。
我发现自己忽然无法记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怎么会在我面前,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得了。
这种感觉异常陌生恐怖,令我觉得过去与眼前的一切都无法承受。
在好不容易搭建平稳的情绪快要再次崩溃前,我仓皇失措地夺门而出。
在北市街头冬季的风里,我浑浑噩噩,像个孤魂野鬼,不知来处,不识归途。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久前我还自我感觉尚好。
从绪追上来,牵住我的手。
我回过头去,茫然地甩开。
她在风里驻足,眼里有些不解。
“小羲你怎么了?”我望着她,心下只觉得奇怪,她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怎么了吗?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拿出来发现是余温馨的电话,即刻接起来。
“喂,伏羲?你还好吗?”刚接通她立刻焦急地问。我觉得莫名其妙,“嗯?还行啊怎么了?”
“呃你看看手机上的通话和聊天记录,你昨晚和我说的那些”她似乎同样不解,有些迟疑。
我翻了翻,发现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甚至还有和保险公司打了两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聊天记录都是由我发起的,内容随机到令人啼笑皆非。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