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绪很白,而我一点都不。
所以我叫小黑,在东南亚的那几年晒得更黑了。
国外流行小麦色皮肤,为此还有人专门去美黑,我那时还没太觉得,现在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被从绪抱着才发现肤色对比好明显。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尚且纤细的腰肢和丰盈的乳房被圈在她的怀里,握在手心。她白皙的身体与我的颜色交织在一起,过分色情。
从绪海拔最高的鼻子在这些天北非的艳阳下被晒红了。
我轻轻抚摸她的眉心,沿着鼻梁滑下来,笑她:“等我们周游世界的小山猫回家的时候,就要变成小熊鼻子啦。”
她也捧起我的脸,沿着法令纹想给它抚平似的专心摩挲,说,“你老了,伏羲。”
“哼!嫌弃我了?”
啊啊啊这个不解风情的坏女人,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再说了我可没觉得自己老了。“我没有~”她连忙赔笑哄道。
“就有!”我说着就气哄哄地要推开她。
她把住我的脸亲吻上来,“这条细纹,好不容易才有的。我喜欢,好喜欢。”
“你哪里我都喜欢。”
“最最最喜欢的…”
“怎么不说了,是什么?”我没好气地追问。
她坏笑着凑到我耳边,“是刚进到你那里面一个指节那么深的时候…”
“那里带着褶皱的…软软的…肉肉…”
“走开!”我抄起一旁的泳衣打她,“一天天小脑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快把泳衣换好出发了!小黛还在外面等着呢。”
“哎哟,我老婆怎么这么凶?”她笑弯了眼睛。
我们住在一个没有游客的陡峭小村里,在螃蟹很多的火山岩石海岸游泳,这里的玄武石里夹杂了黑曜石和绿色透明的橄榄石。
我牵着小黛在岸边与海水相连的蓝色浅水泳池里扑腾,她说已经学过游泳了,却还是扒拉着我腻腻歪歪不肯自己游。
小孩子总会有故意撒娇的时候,哈哈,我就抱着她在水里慢悠悠晃荡。
这个小朋友今天真可爱,穿着白色与粉色相间的连体泳衣,看着弱小又无助,实际上那双大眼睛里不知道藏着什么古灵精怪的小心思。
我直觉如此,有几个瞬间觉得她真是和从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知道小时候的从绪是什么样的呢。
忽然我发现小黛肩颈处有一道长长的旧疤,将她的泳衣吊带向一边拨了拨仔细看,目测有十几公分。“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挤出一道小双下巴,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张姨说是我很小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
我心疼地摸了摸,抬头看见从绪在岸上带着墨镜向我们招手。
我们走近,她俯下身来,双手支在膝盖上,打趣小黛:“你和她这么亲,认她做妈妈算了。”
小黛抱住我的手臂,低头好像有些羞赧。
我笑着接上从绪的话一并逗她,“年纪上也差不多倒是真的,是可以做我女儿了。那以后就叫妈妈了哦?”
从绪也笑了,拉起我的手向海岸边走去。
“下海吧?”
“好呀。”
我边走边回头嘱咐小黛让她在岸边的毯子上与周围的西班牙奶奶阿姨们一起晒太阳。
从绪忽然趁不注意伸出食指勾住了我的比基尼胸口,拉伸,又松开,“啪!”,有弹性的布料拍在我的胸上。
“啊!流氓啊!”我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