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茫然地低头看着热水散发的蒸汽,像魂魄一样升腾消散。“谢谢你啊。”
她才想起来介绍自己,“我们见过,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之前在从绪那儿…”…
是当时正与从绪做着爱的那个女人吗。
我抬头有些微诧异地看她,恍如隔世。她说,“我叫秋煜。”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是从绪向她提起过我吗?
秋煜举起茶杯吹了吹,“她有时梦里会叫你的名字。”
“后来在她那儿见过一份写着你名字的简历。”
简历想必是当时找工作时投的。我双手抱着茶杯,眼睛有些发涩。虽然近来眼干得发痒,我也说不出话,怕哽咽。怎么所有都与她有关。
我们客套了几句,不咸不淡地分别提了提为什么会在庆市。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拉近距离,“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样问,但是是出什么事儿了吗?你刚才在路边的状态,看起来有些让人担心。”
“听说她最近状态也不太好。”她补充了一句。
我愣了愣,即便是听说,她也有从绪的消息吗?
“她最近有和你联系吗?”我问她。
“那倒也没有。”她单手扶着脸,看起来慵懒舒适。
我的目光垂落到她的手上。
她顿了顿,指尖敲了敲茶杯,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下去:“不过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诶。”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叫的是谁。直到前两年有一天去找她,发现她大晚上一个人开了香槟。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就问她,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吗?
她也不说,就拉我一起喝醉。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呢,要我抱着,还用你的名字叫我,说你回来了,她好想你。”
“我可是有些嫉妒呢。那个人总是冷淡淡的。”
“…”
与秋煜道别回到家后,我收到几条来自工作下属的微信。
问我最近怎么样,好久没在公司见到我了。
说今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director难得出现了,在翻看材料的时候问起我来。
说从总还是HR提到我仍在休病假和bereavement假。
因此来问候一下我的健康。
有一种安眠药叫思诺思,精二类药物。
吃了之后,半小时左右我会进入一种幻觉状态,很奇妙的感觉。
半睁着眼看到周围的世界有点扭曲,闭上眼心情很愉快。
然后睡去,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这几个月来精神焦虑失眠时用上一颗,效果很不错。
今天我想这个药效是不是其实也没那么好。
我的心透着门,感受到被隔离在外的情绪重新开始翻涌,渗漏。我忽然热切地想念她,想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