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之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我当是什么事呢!小高,你这理论学习确实不够深入不够扎实。伟人曾面对各种质疑时,只说‘请看事实’。不管他是不是酒后吐真言,对你是不是别有用心,“用事实说话”不但是我们工作的原则,也是我们为人处世的准则。你和他结婚四年多,一子在侧,一子在腹,他对你怎么样,这个是事实,你应当看得清。”马书记高屋建瓴地点睛说道。
“可是如果这是他的初衷,那么他完全可以演出来,使我相信这是真的。”高元之辩驳道。
“一时的伪装,不好分辨。长年累月的伪装,就算是间谍,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不应该从你眼中无视。”太后见高元之沉默又道:“你既从酒后得知真言,那你不应一个机会都不给他,也得在他清醒之时听听他如何自证。”
“道理你都懂,你只是怕得到的答案跟酒后真言一样而已。”太后缓缓地道出高元之真正的担心。
“我要是你,便不会这么想。你我现在手握重权,即便是萧翦手握重兵,也不是正义之师,我们手里还有刘一澈这张牌,真要站在对立面,谁输谁赢也不一定。”马书记悠悠地说道。
站在萧翦对立面?
两军对峙?
太后要萧翦的命?
自己还敢问吗?
万一撕破脸,真要从前队友现在对手吗?
都是这酒局闹得,没事兑什么深水炸弹,这下炸伤了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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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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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上,萧翦最先起身,但头痛欲裂。听得下人回报,那两对夫妻到现在还没起来。四处搜寻一圈,却不见高元之,唤人来问,说是一早进了宫,他以为太后召见,就没往心里去。
一直到了中午,萧翦还不见高元之回来,且毫无音信,他深知高元之不是没有交待的人,于是派人打听,回报却说高元之一直在太后宫中。
多年作战和宦海沉浮的敏锐,让他感到不妙。难道她被宫中挟持了?可太后不是和她是一派的吗?为什么突然发难?于是迅速召来宋信,要求清点王军。
宋信一时不解,自边境太平以来,王军已经多年没有打仗了,怎的突然要纠集王军,在京驻守有五万大军,这么多人数难道萧丞相想谋反?
可宋信多年以来一直追随萧翦,信任萧翦,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但还是问道:“将军,您在宫中布那么多眼线,打听出郡主如今的处境并不难,兵临城下我怕郡主有危险。”
“我已经打听过了,回来的消息都是无异常,这些消息都透露出古怪,我和元之感情深厚,如果她没有被挟制,为何不回府?”萧翦担忧道。
“将军莫急,听说郡主一早是主动进宫,之前可有异常?”宋信一介武夫现在的脑子都比萧翦好用。
可萧翦喝了深水炸弹断片了,整个记忆停在喝深水炸弹前,既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也不记得冲锋衣的事情。
在他脑海里,就是一顿家宴后,高元之被人诱骗进宫,如今被人挟制,被谁挟制尚不明确。萧翦关心则乱,高元之身怀有孕,又这么长时间没出来,他真的急坏了,心里七上八下。
在宫里边,太后倒是优哉游哉地说:“瞧瞧你的好老公,开始调兵遣将,想围我皇城呢!”
高元之一方面惊讶于太后也在他们身边安插了眼线,消息来的如此快,一方面又暂时不想见萧翦,想仔细想清楚想明白了再说。
“五万勤王之师,被他随意调动,还想意图围城。我可不是吃素的,你去与他解释清楚,否则我也要他好看。”太后剪掉一枝花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