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你去出宫路上堵着,下了朝便将秦项明带来。”叶映现在也顾不得是否会引人侧目了。
“是!”
福禄走出殿门刚跑了两步,却被暗一拦住了去路。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
此时叶映和张嬷嬷把寝殿窗台上的三四个盆栽搬到了地上,将花草全部拔出后,又用花铲将土挖出。
取出花盆最底下的东西,两人撕开上面一层一层包着的油纸。
过了好一会,叶映拿着里面的东西快步走到了宋怀瑾面前。
宋怀瑾却怔愣着,没有去接。
叶映心里一急,直接将他拽到书案前。
“三皇子的字迹想来你不会认错。”她将里面的书信全部摊开放在桌上,“你看看这些可都是他写的?”
宋怀瑾的目光刚落在上面,心口便涌上一股疼痛。
他怎会不认识这上面的笔迹。
温辞的字极为好看,笔锋锐利,勾竖有度,一股锐气似是要随时破纸而出。
桌上还有几张画像,每张都画的是他,不同的是神态各异,相同的是作画人的用心。
宋怀瑾墨黑色的瞳孔紧缩着,修长的手指从上面一一抚过,“这些,这些都是……”
还不等他说完,叶映打开旁边的瓶子晃了晃,然后放在他的鼻尖。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正是之前的那股冷香。
叶映将瓶子塞上,不知为何,突然冷笑一声。
“皇上那般薄情寡性,你当他是因何复宠于我?”
携思香,携思携思,眷携情思。
香名极美,实则是毒。
初起只觉香味独特,闻之神清气爽。
时日长了便会迷恋不已,一日不嗅便胸闷气短,神思倦怠。
温辞当初让秦项明带给宋怀瑾的匣中,便放着两瓶香。
一瓶燃于香炉之中,一瓶熏于贴身衣物上。
两个瓶中的香料分开无毒,合在一起才会产生毒性,使人成瘾。
里面还有一瓶携思香的解药,银票和琴谱。
银票用于买通庆帝身边的几个太监,引的皇上路过偏殿时听到琴声。
此后的所有事情,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温辞在信上称自己是贺旻钊的师父,叶映起初也是十分怀疑。
但在看到第二个匣中宋怀瑾的画像后,她方才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