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皇儿?”叶映开口叫了两声,宋怀瑾才猛地回过神来。
叶映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可是身上有何不适?”
知道他回来,叶映一大早就命人准备了这些菜肴,全是他爱吃的。
可还没吃两口宋怀瑾便心不在焉起来,眼神盯在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怀瑾抱歉的看着叶映,“儿臣并无不适,劳母妃费心。”
叶映一直关切的看着他,她总觉得今日自己儿子有些不对。
“可是因那质子一事?”
宋怀瑾指尖一顿,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不想对母妃撒谎。
叶映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不清楚当年在南越国他与那三皇子到底有何纠葛,宋怀瑾总也闭口不谈,想是怕她多思。
她伸手盖在宋怀瑾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有些事,过去便让它过去罢,切勿日日放在心上。”
叶映不是想劝他宽宏大量,她也没有这般宽阔心胸。
但她怕宋怀瑾会一直记着过去,记着那些在南越国为质的日子。
长此以往,只是徒生折磨。
宋怀瑾笑了一声,低垂的眸中尽是痛苦。
叫他如何云淡风轻,温辞曾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连现在也是。
他放不过他,也放不过他自己。
叶映见他沉默不语,也只能叹气。
“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一路你也辛苦了。”
宋怀瑾站起身,向她躬身行礼。
“儿臣告退。”
宋怀瑾回到东宫时,天色已经微微发暗。
福禄向前凑了两步,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可是回寝宫歇着?”
宋怀瑾摩挲了下手指,转身朝前殿走去。
宋怀瑾一直坐在前殿看书,但足足三个时辰,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殿下。”福禄在门外躬身唤着:“已过子时了。”
宋怀瑾打开殿门,背着手从里面走出。
“他还跪着?”
福禄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谁,于是赶忙回道:“没殿下您的命令,他何敢起身。”
从正午到子时,温辞足足跪了六个时辰。
宋怀瑾微敛双眸,隐在长袖下的手指用力攥起。
爱而不得,却又爱而不舍,终是自己活该。
当宋怀瑾踏进殿门时,温辞浑身早已没了知觉。
宋怀瑾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看着温辞一身薄纱,眼中涌动着晦暗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