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又咳出一口鲜血,但他却一声不吭的抬袖抹去嘴边的血迹,撑着文成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宋怀瑾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本以为会十分痛快,但内心却比之前更加暴戾。
就像如鲠在喉的尖刺,终于被咽下去了,但从喉到胃却被划出了更深的伤口。
“来人。”
宋怀瑾一开口,身后的副将立刻翻身下马。
“将他拖下去。”
他抬手指着温辞身边的文成,话音刚落,便有士兵上前强行押人。
“宋怀瑾,你……”温辞还没说说完,就拼命咳了起来。
宋怀瑾薄唇轻轻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若敢逃,孤便叫人将他活剐了喂狗。”
温辞紧紧的握着双拳,喘着气道:“一切与他无关,要如何你都冲我来。”
“呵。”宋怀瑾冷笑出声,倏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
“看清楚了,如今孤乃燕楚太子,”他用力收紧手指,“区区质子,还想与孤谈条件?”
宋怀瑾一把将他甩在地上,眼底深处充满了绝对的肃杀与冰冷。
“痴心妄想。”
温辞狼狈的从地上挣扎爬起,跪趴宋怀瑾脚边。
“太子殿下。”他以头抢地,“求你放过文成。”
宋怀瑾低垂着眸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想起了自己在诏狱里的卑微与讨好。
“一个奴才你都这般不舍。”他俯下身子,“所以孤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一席之地,用完便可随手丢掉,是也不是?”
温辞浑身一颤,趴在地上沉默不语。
宋怀瑾眼中闪过一瞬的痛苦,用力的握紧双拳。
原来不论过了多久,他都不会爱他。
他慢慢直起身子,神情冰冷至极。
没关系,不管你是否爱我。
我都还是可以囚你在我身边一生。
他用靴尖挑起温辞的下巴,眼角闪过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就如匕首一般。
“只要你不逃,孤保他安然无恙。”
温辞低垂着眸子,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谢,太子殿下。”
宋怀瑾言出必行,第二日便迅速撤兵。
消息传回京城,南越皇帝龙心大悦。
虽然这件事在燕楚朝堂之上颇有争议,但大部分朝臣都颇为理解太子此举。
温辞就这样被押回了燕楚,一路上车马颠簸,导致伤势更加严重,夜间不断咳血。
负责监视他的暗卫将此事回禀,宋怀瑾却不为所动。
等到了燕楚皇城,温辞就被扔进了东宫偏殿,大门紧锁。
【宿主,是否用积分兑换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