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一路走到万雪殿,进去后先对坐在主位上的薛贵妃行了一礼。
“儿臣给母妃请安。”
薛贵妃抬手让温辞起身,问道:“今日听说你差点把宫里一个宫女杖毙,这是怎么一回事?”
画雪还在下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温辞面上浮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不过区区一个奴婢,竟也值得母妃这般大动干戈的请儿臣来问话。看来儿臣在母妃心中,还不如一个宫女重要。”
说话间,他撇了一眼委委屈屈的画雪,“看来日后无论这些宫人如何造次,哪怕对主子阳奉阴违,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我也是罚不得了呢。不然还会让母妃如此费心的喊儿臣过来问话,要是累着母妃了儿臣可就罪过大了。”
说罢,也不管薛贵妃是什么神色,再次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就离开了。
薛贵妃看着自顾自离开的温辞,面色十分不愉,但也没有阻止温辞离开。
她看向站在身旁的宋嬷嬷招手,吩咐道:“去给本宫把今日这事给打听清楚了,本宫要从头到尾的全都知道。”
宋嬷嬷是薛贵妃年轻时陪嫁进来的婢女,和薛贵妃感情深厚,也颇受薛贵妃信赖。
宋嬷嬷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温辞那边,带着文成离开了万雪殿。
文成神色慌张的跟在温辞身后,回头看了眼万雪殿,正好看到宋嬷嬷从殿内出来,忙上前几步在宋怀瑾身边小声道:“殿下,奴才看到宋嬷嬷出来了,您刚才在殿内那般和贵妃娘娘说话,恐怕有些不妥。”
温辞知道他是好意,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生气,但是文成没能理解他的用意,温辞也懒得解释,只是嘱咐若是那边的人来问,实话实说便是。
尤其是那些看到画眉领了差事后,如何不满不忿的宫人,都据实说,不但要说,还要说的仔细,说的绘声绘色。
文成领了命,便下去吩咐去了。
宋怀瑾被安顿在隔壁屋子,温辞回来后脱掉披风稍微暖暖身子去掉身上的寒气后,就去了宋怀瑾那边。
进屋后感受到屋内的温度,温辞满意的点点头。
屋内这个温度就算现在是寒冬天,穿着单衣也不会着凉生病。
看到温辞过来,宋怀瑾撑着身子就要下地行礼。
温辞快人一步的拦住他,“不必行礼,你现在身上还有伤,躺着好好休息便是,动来动去这伤口要何时才能好起来?”
说完,他看着穿在宋怀瑾身上明显小了的寝衣,笑道:“明日真的得催催尚衣局把你的寝衣给赶制出来了,不然这看着短了两截的衣服,我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