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吧……”周司丞脸又红了,婚前同居的多的是她也不能说人家不对,但是周司丞坚持自己的原则:“但是我们俩如果要睡在一起就得结婚,明白吗?”
谢嵘点头。
周司丞以为他听懂了,只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对方温润的声线响起来。
“那结婚。”
“啊?”
“我们俩,结婚。”
“…………”
围绕结婚这个话题,两个人又辩论了十分钟,最后的结局是周司丞败下阵来,不得不让谢嵘上床。
她是真没想到,就算是三岁的谢嵘,也有着超强的逻辑性,短短几句话就让她哑口无言。
两个人睡在床上,床头和床尾各放了一只玩偶。
两个人面对着天花板,相顾无言。
外面的风顺着窗户轻轻的吹进来,月光淡淡的,照在两个人身上,给人一种安静的,温馨的感觉。
和谢嵘在一起的时候,周司丞无数次幻想过现在这个场景。
以后的房子,他们不需要很大,两室一厅,一间做宝宝房,一间就做她们的主卧,晚上下班他们一起做饭,一起睡觉,她睡在他的怀里,和他说白天不顺心的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两个人都白发苍苍了,两个人也要牵着手做自己喜欢的事。
眼前的这一切在谢嵘车祸后实现了,可又显得那么不真实,不真实到周司丞有点害怕,想要拼命抓住点什么。
“谢嵘,你睡了吗?”周司丞轻轻的说。
谢嵘翻了个身,往周司丞的身边靠了靠,他很喜欢对方身上淡淡的桃子味:“还没。”
他已经习惯她叫他了,她的声音让他觉得安心。
“谢嵘。”周司丞睁着眼睛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月亮从树梢缝隙照进来,打在屋子里像很多发光鱼鳞。
可能是两个人都体温太高了,被子里的高温爬上周司丞的脸,她的脸微红着:“为什么,你只记得我呢?”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独独记得她呢?
为什么谢氏那么多的产业,他偏偏挑华懋控股空降呢?
为什么呢。
是因为……还喜欢她吗?
这个答案在脑子里只过了那么一下,周司丞就不敢再往下想,她怕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她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谢嵘苦思冥想,但最终抱着脑袋皱眉道,他觉得这个问题让他很头疼。
一阵风吹进来,凉凉的,可吹在周司丞身上又是那么燥热。
“谢嵘。”她闭着眼睛。
“什么。”
周司丞觉得大约是世界眷顾她,才能让她有这样的奇遇。
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她可以做一些她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或者说,只有她自己才会记得的事。
“你能喜欢我吗?”
一室安静。
周司丞翻了个身,和谢嵘面对面。
他的目光清澈,歪着脑袋看着她:“嗯。”
“你靠过来一点。”周司丞向他招招手。
谢嵘听话的挪啊挪,刚才还感觉可爱的毛绒玩偶此刻显得多余又碍事,他立刻挤掉他们,胳膊和周司丞的贴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