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帮帮我,我卡住了。”徐哲慌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史氏赶紧把账本放下,带着一个家丁一起帮忙,才把徐哲从徐裕身上“取”了下来。徐哲哭得哇哇的,别提多丢人了。史氏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低声呵斥道:“不是软禁吗,谁准你出来了?”徐哲不说话,就哇哇的哭。徐裕被自己儿子压得差点过去,此时面无血色,史氏急忙派人去找医师了。听说徐裕半死不活,整个府中都乱成一锅粥,下人们肉眼可见地慌了,徐哲还在哇哇的哭,医师还没来。史氏不得不守着徐裕,又不敢要求阿玫做些什么。徐启宸一出房门就被大哥叫住了,大哥从窗户上往外看了好久,好奇问道:“三弟,他们在吵什么?”徐启宸去打听了一圈,回来淡定道:“他们说爹死了。”“爹死了???”徐诚大吃一惊,见三弟神情不似开玩笑,便当真了,当即哭出了声。徐启宸眨眨眼,这哥俩还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连这哭声都一模一样。“哇——爹,爹,你死得好惨啊!”徐诚大声哭着,也顾不上什么软禁不软禁了,直接从屋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哭边喊,只穿了一件单衣、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看起来像个疯子。他一路往正堂跑去,路上见过他的下人们都被吓得不轻,听他说爹死了,便信以为真,四处传着说徐老爷死了。不一会儿,外头更乱了。就连深居简出的徐氏也听见了这个消息,她原本想再睡一觉,却被吵醒了,听见婢女说徐裕没了后更是直接清醒。“真没了假没了?”徐氏猛地坐起,详细地追问。婢女有些害怕,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半晌才发现自己主子似乎心情不错。婢女便也冷静下来,“二夫人,咱们要去正堂看看吗?”徐氏正要点头,忽而想起阿玫昨夜回了府,现在这个时辰正是请安的时刻,便又多问了几句。听说阿玫刚回来就立了威风,让府中婢女在冰天雪地之中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后,她便又躺回了炕上,懒懒道:“不去了,没意思。”婢女不明白,正要追问,就见徐氏闭上眼睛睡着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徐启宸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在府中过多逗留,直接去了店铺。外头闹得很大,随着徐府家丁去请医师,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府外,就连睡眼惺忪的四皇子都听说了此事。“徐裕死了,真的假的?”他冲到顾府,与顾羡大眼瞪小眼。顾羡摊手,“你不是有系统吗,你问你的系统。”李俐无言,看见顾羡旁边还有个座位,便一屁股坐了上去,死赖着不走了,硬说要在顾府等确切消息。医师很快就被请到了徐府,经过一番检查,发现徐裕只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被徐哲压迫了一下,呼吸微弱,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他又开了药,然后就被史氏送出了府。等史氏回来时,阿玫依旧坐在原位上,好心道:“他刚才醒了,然后又被气晕了。”又……又被气晕了??史氏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子,怒道:“你给我回屋自我反省!今晚不许吃饭!”“不是我啊娘。”徐哲冤枉道:“爹是听见大哥到处喊他死了,才被气晕的。”史氏一听自己的大儿子也掺和进来了,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不成器又没脑子的东西呢!史氏咬牙道:“你们两个,七日不许吃晚饭!”“罚得太轻了,”阿玫在史氏身后轻飘飘道:“依我看,他们二位如此孝顺,应当再罚七日的午饭。”“二弟也该减减肥了,否则,下次别真把谁给压死了。”阿玫瞥了眼徐哲的小肚子,笑得欢。徐哲不乐意了,他被娘说了就说了,那是娘,可阿玫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外人,也敢说他徐府二公子?简直没大没小!他瞪了阿玫一眼,被史氏看见了,史氏更怒,直接让人把他拖走,连着大儿子一起,各打五个大板。徐哲听见娘的处罚时,一脸不可思议,“娘,那可是外人,你怎么向着外人欺负儿子啊?”“她是个弃妇啊!”徐哲生怕史氏听不见,大叫道。“再罚七日的饭食,给我好好长长记性!”史氏呵斥道。徐哲被抓回了屋里重新锁上,徐诚也被吓傻了,不用人抓,自己就跑回了屋内。史氏安顿好徐裕后,顾不上管阿玫,忙去召集府中的下人,让他们管好嘴,该罚的罚该改的改,如此,这场闹剧才算暂时落幕。史氏也松了口气,处理完手头的任务后,终究还是不忍自己的儿子受苦,想去看看的大儿子在做什么,还没到门口就听伺候大儿子的下人说,大公子一直在嘟囔是三公子说老爷没了的。史氏被气得硬生生没上得来气儿,差点跟着徐裕一起倒下,等被婢女扶回屋里后,她双眼无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活了半辈子。怎么一点成就都没有。正堂里,阿玫又坐了一会儿,见府中的下人们安静了,也都散开了,便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她不知道徐裕把她叫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来了,她就要把握好时机,尽可能将耗费了娘亲大半辈子的心血夺回,给娘亲报仇。看着天色不早,她起身想去小馆,走出正堂时瞧见那个婢女还候在外面。“要跟着我?”阿玫问她。婢女忙点头,“奴婢不想再去做重活了。”“那就叫你翠柳吧。”翠柳欢天喜地地应了一声,见阿玫要出府,便自觉地跟上去,可是下一秒就被阿玫拦了下来。“我去小馆,不用你伺候,在府中自己爱干嘛干嘛。”阿玫丢下一句,扬长而去。过了两个时辰,正堂里的徐裕悠悠转醒。他一醒来就想起自己的好大儿在到处宣扬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气得想直接这么睡过去,却又记起了阿玫,忙起身叫来下人问道:“阿玫去哪了?”:()弃妇那咋了?我酒楼开遍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