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姜清越扶到小亭子里坐下,便跟着管家去拿医药箱了。
姜清越坐在椅子上,双手支撑着下巴看沈游远去的背影。
疼痛后知后觉。
逃跑的时候心脏跳得飞快,咚咚咚,肾上腺素也跟着飙升,压过了崴脚带来的疼痛。
现在终于回落至平均水平,一切感受都变得清晰无比。
姜清越把手按在心脏处,似乎还带着点余震回响。
沈游提着一个医药箱回来了,脸颊泛红,微微喘着气:“我拿过来了,你还好吗?”
姜清越点头:“还行。”
沈游在她身旁坐下,姜清越毫不客气地甩掉高跟鞋,将小腿搭在他双膝。
姜清越:“给我抹药。”
沈游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冰袋放在她脚踝上,轻轻揉着。他问:“现在呢?还疼吗。”
“好冰。”姜清越表情皱巴巴的。
沈游:“……”
他不太知道这种要怎么处理,但看别人,似乎都是要先冰敷。
沈游:“那你…先忍一下……?”
“切。”姜清越别过头,不再看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沈游给她冰敷的动作。
两人都没再说话。
半晌,沈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别看了。”
姜清越挑眉,笑他:“怎么了,你耳朵又红了?”
“……”
沈游声音闷闷的:“没有。”
“哦。”姜清越觉得无聊,她想找点乐子:“你说话呀。”
“一直不说话,没意思。”
沈游:“那我这次说话,你会一直听吗?”
他问得很认真,姜清越:“…嗯,嗯。”
“你说吧!我偶尔听。”
姜清越也不是很喜欢这种认真的时候,她看似敷衍地回答了。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肯定的意思。
沈游开始了他的控诉:“那你什么时候偶尔听听我弹钢琴?”
说到这个,姜清越想起来另一件事,她兴致勃勃地问。
“那个不上课在音乐室弹很诡异的曲子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沈游:“……”
沈游:“哪里诡异?”
他别过脸:“怎么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