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叫你的名字。”
而不是给我的谎言。
花向晚听到这话,便明白他言语之后的意思。
还来不及多说什么,第二次剧痛便随即而来。
一连冲破十个粘黏之处后,花向晚终于熬不住,一口血喷出来,径直倒在谢长寂肩头。
她头抵在他肩上,低低喘息。
谢长寂迟疑片刻,放开她的手,不敢再动。
她满身冷汗,唇色苍白,外面星河高悬,谢长寂手也因疼痛微微发颤。
“你身上,”他感觉着女子身上传来的热度和气息,声音微哑,“一共三百四十二个淤堵之处。”
“嗯。”
“需得忍忍。”
“无妨。”
两人没有说话,他们挨得很近。
她隐约感觉他的呼吸似乎有些乱,但又分不清是不是她的错觉。
他本就是要来滋养她金丹的双修道君……
念头突然滑入她的脑海,有那么一瞬,她感觉面前这个人似乎异常灼热。
山洞那一夜骤然钻入脑海,隐约记得那也火焰微颤,忽明忽灭。
他明明惯来那么冷一个人,却烫得她有些害怕。
她隐约觉得他似乎记想做点什么,但疼痛让她有些难以清醒。
过了许久,疼痛逐渐消散,花向晚也神智逐渐恢复。
他靠着谢长寂,喘息着抬眼:“你还好吗?”
谢长寂额头上也全是冷汗,这样长时间精准控制灵力消耗极大,他脸色也有些苍白,点了点头:“嗯。”
两人都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花向晚没有力气,依靠着他,僵持片刻后,听她呼吸缓下来,谢长寂出声:“我去净室添水。”
说着,他抬手扶住她,站起身来。
他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和平日没有半点不同,花向晚那听着净室中的水声,慢慢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谢长寂走出净室,他还是那幅不受世俗干扰半分的模样,好似一尊玉佛,不染半点尘埃。
花向晚一时有些羞愧,莫名觉得自己方才真是疼昏了头。
谢长寂这种皑皑白雪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有她刚才想的那种想法?
她自觉对不起谢长寂,默默低头。
“好了。”
谢长寂出声,花向晚赶紧点头,扶着香案起身,自己去了净室。
谢长寂没有在房中呆着,他走出门外,关上门,下意识想用结界封住里面的声音,又担心出事。
犹豫许久后,终于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闭眼诵念清心诀。
但他还是清晰听到里面衣服窸窣之声,水声,乃至女子因为舒适发出的轻叹。
他喉结微动。
靠在门边,等了许久,才听花向晚唤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