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很憨厚老实,表情十分震惊,“你们瞅着这么年轻,居然谈恋爱谈了这么久。”
周少陵佯装叹了口气道:“是啊,您不知道,我们青梅竹马,我从小学就开始给她写情书,写到最后人这才愿意答应我。”
“没看出来啊小伙子,你还是个情种。”大哥边开车边道。
温景立马将“戏眼”抢过来,“大哥,你可千万别听他乱说,他刚说的,都是我追他的故事。”
温景幽怨道:“我下雪下雨下冰雹,风雨无阻的给他送情书,还送到家门口,他最后还嫌我字丑。”
“大哥,你说这搁哪儿说理去?”
她说的有板有眼,加上一双纯洁无辜的大眼睛,不由得人不信。
“哎呦是吗小伙子,”大哥看向周少陵道,“你这可不行啊,以后得对人家小姑娘好点啊你。”
温景撅了下嘴,“谁说不是呢。”
周少陵这才发现温景的演戏天赋。
面对这样的“指控”,他咧嘴笑了笑,看的温景立即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小犄角。
旋即,又被周少陵用手指拽了出来,并给她同时竖好,“那肯定得对她好,不然,我声誉荡然无存了要。”
温景被盯得头皮发麻,又讨好的把他的手拉着塞进自己的暖手宝里,说道:“怎么会呢,你声誉没了,还怎么给家里赚钱。”
周少陵不屑了笑了声,看着她的眼神就是像在告诉她,“这就怂了”。
他老说用暖手宝损害自己的形象,他以前在奥地利滑雪那么冷都没用过,可这次他倒也没把手抽出来。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和司机大哥聊着天也很快就到。
车在一栋非常普通的居民楼停了下来。
趁周少陵取行李箱的功夫,温景打量了一下面前这栋楼,不高,看着就十来层的样子。
也没有什么好的配套,有点像年代久远的老小区,小区对面是一排饭馆。
温景从小都没在这样的环境下居住过,所以对一切又陌生又新奇。
地上落着厚厚一层雪,周少陵跟司机大哥说完谢谢,带着温景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小区里面走。
行李箱在地上划一道深深的辄痕。
温景打量着小区内的环境道:“你小时候,这里也是这样的吗?”
周少陵:“没怎么大变化过,除了院子里那几个健身器材,外墙重新粉刷过,其余的没怎么变。”
温景路过一株很矮小的灌木海桐停了下来。
四级常绿的海桐枝叶上堆满了洁白无瑕的雪,温景双手一掬,从树上取下来一捧雪。
周少陵跟随她的动作停下脚步。
她凑近去闻手里的雪,鼻尖沾上了些许雪花。
注视着温景的周少陵看见她鼻尖上的雪,唇角弯了弯,抬手替她拂掉,“闻见什么味儿了么?”
“有草木的味道,”她转眸看向他,“还有,和你身上一样相似的气味。”
“我身上的味道?”周少陵挑起眉梢,“那是什么样的?”
太冰了,温景不得已又把雪重新放回了聚拢成一团的树枝上,眼睛笑盈盈的看向他“清新的,很凛冽的味道。”
周少陵笑了声,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位烫着时髦发型说着略带方言的口音,兴冲冲朝他他们走过来,高兴道:“哎呦,这不是少陵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天?”
温景看向周少陵。
周少陵一看就对这位阿姨很熟,“张姨,好久不见。”
瞧见他身边的温景,这位张姨热情的不得了,边回着周少陵,边上下打量着温景,“是好久不见,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说温景是女朋友,周少陵没否认,温景则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