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蔚眉头一拧。
正觉哪里有什么不对。
又听良馨继续道:“不过,不用太烫的水,泡脚的水最佳温度是38°度左右,时间上也不用泡太久,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即可。”
看到陆泽蔚眉头拧着,良馨以为他不信,“《礼记》中记载:“头有疮则沐,身有疡则浴”,前几年刚出土的马王堆汉墓《五十二病方》中也明确载有药熏浴方,还有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明代陈实功的《外科正宗》、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全都记载了药浴治疗疾病的方法。。。。。。。”
陆泽蔚突然蹲下身,手伸进盆里试探水温,“那差不多了,你快起来,让我泡。”
良馨:“。。。。。。。。”
还真是个不正常的人。
“起来啊。”陆泽蔚拿过旁边的白毛巾擦了擦手,又丢到良馨腿上,“已经二十分钟了,不是说不能泡那么久?”
良馨看着他一脸充满兴趣的样子。
突然想到他如果打算泡二十分钟,那她差不多就该睡着了。
立马拿起白色毛巾擦脚。
良馨让开后,陆泽蔚将脚放进脚盆里泡了两分钟,眉宇间露出与良馨之前相同的惬意,突然眉心一皱,缓缓低头看着脚盆里的水。
“。。。。。。。。”
他明明是在利用敌军战术攻击敌军,怎么又被敌人绕昏了头,再次掉进陷阱里!
而且这一次还是他主动积极的往陷阱里跳!
他明明是想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新家庭阵地的指挥官,所以才让她去倒洗脚水,给他洗脚。
怎么就变成,他不但给她递洗脚布,还洗她洗过的洗脚水了!
陆泽蔚鼻翼微微翕动,胸膛不断起伏。
虽然她刚才博古通今说了一大堆专业的泡脚理论,看似很有道理。
他此时此刻也确实泡得很舒服。
却并不打算就此服软,让出家庭阵地唯一指挥官的权利。
陆泽蔚的脑子里再次有条不紊地反映储存的军事教科书,配合分析敌人特点、作战动机和战术体系,紧密推敲,周密计划。。。。。。
他决定不跟她睡一张床!
今晚让她睡。。。。。。。
“你想干什么?”
良馨正从箱子后面抽出一床竹席,卷开铺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
听到他问,抬头道:“你身体不行,为了之后伺候好你,今晚我想好好睡。。。。。。。”
“伺候?你当我是剥削阶级的资本家还是地主老财?我是一名军人,为人民服务的军人,我十七岁就报名参军,冰山草地原始森林,再恶劣的地方都睡过,还用得着你一个小小的女同志给我让床?你上床睡你的,我睡地板,不用你伺候!”
良馨眉头不动声色微挑,“那我去睡了。”
良馨将红色金丝龙凤呈祥的绸缎被子铺到里侧,突然想到今晚已经安全了,再想到他还是个病秧子,万一睡到地上冻坏了。。。。。。。
下床走到皮革箱前,拿起一条富贵牡丹的棉被放到双人床外侧,再将地上的席子重新卷起来塞回去。
“你也不要睡地上了,一人一床被子,床上睡得下。”
曾经在战场上,攻坚防御迂回穿插,他从百家之道中,钻破敌之法,常十拿九稳,稳操胜券。
虽一时败过,却从没有连战连败过。
今晚头一回尝到这种滋味,正在感受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有想象中憋屈反而隐隐的有几丝愉悦又有些许没由头的不服的陆泽蔚,突然听到良馨发号施令,下意识听从命令拿起良馨刚用过的擦脚巾,擦干双脚。
等把洗脚水送到卫生间倒掉。
躺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