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样。
她得到孤竹京亲口确定,稍微放心下来。思绪万千,首要做的还是查皇后,尽快离开红尘井。扶鸾……好好安葬,让她歇歇也好。
“我要去一趟西区贸易所,还有一个待女在那。”
孤竹京未多言,“我带你去找人。”
回到原路,杨掌事看见这一场景惊愕的无法言喻,扶鸾死了,这个和亲公主逃过一劫。
公主让待女的尸身留在马车,口中反反复复念叨着:“她也是护主有功,尸骨未寒,趁着回宫,必得要姑姑彻查此事。”
杨掌事不敢多看一眼,心事重重下来马车,这话不禁萦绕心头,迟迟难散。
可杨掌事不知,她那细微的神情已尽收眼底。孤竹京亦看出来其中暗意,拉长了嗓,“父皇那边我会说明,凶犯迟早落网。”
一日已过尾,当空艳阳惶惶然落下,宫人步子来来回回,匆忙不已。
现下传的最大的事,不是淳瑶公主遇刺,而是圣上大怒了。但起因还是公主身边的待女死了,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好好的寿诞,就这么触上死人的霉头,又被孤竹京添油加醋,
什么白日青天,刺客行凶,临城整治不严,危及民心云云,最主要是再过两日圣上出城游猎,万一遇到别有用心的歹人,岂不横生变数?
圣上一向疑神疑鬼,颇为惜命,多少听进去一些,仅过一夜,寝食难安,次日早,又是加强了临城防护,又是满城彻查和亲公主遇刺的可疑人员。
任舒映则被皇后入召慈春殿,
又了扶鸾临死前那句话,任舒映打心里便信不过这个姑姑。尤其如今,皇后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她还得谨慎回话。
柳元霜在一旁睨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皇后见她一来,招呼一声,拉着的手,“淳瑶,可有伤着?”
任舒映摆头:“没有伤到,偶遇四皇子,这才化险为夷。”
“偶遇?”柳元霜蓦然发话,听得出来质疑之意呼之欲出。
怀疑便怀疑罢,没有证据确凿情况下,也不能拿她如何,她罔若未闻,自顾自道:“还好,杨掌事替我买东西去了,这才免糟一劫。”
皇后喟叹一声,“早该多为你派些护卫,本宫一时疏忽了。”
“对刺客有何印象?不妨说出来,本宫自然会替你做主。”
任舒映微愣,眸中一转道:“刺客身手不凡,应该是受人指使,有备而来,所以我怀疑是身边下人透露了我的行踪。”
“好,我让杨掌事多注意一下。”
任舒映摆头作罢,她听得出来皇后对扶鸾遇刺而亡不大关心。
怪不着,亦不敢怪。
扶鸾也已经死了,多说无益。
随后她道声谢,语调满是信任:“杨掌事我最放心不过了,只是扶鸾不在了,单有杨掌事,许多事情杨掌事忙不开来,我想让她先去外院管理,内房我再安排一个待女。”
话已至此,皇后思虑良久答:“淳瑶自己有主意就行,防人之心不可无,还要多加注意。”
任舒映暗暗满意,愈加乖巧道谢。随后觑了一眼柳元霜,果不其然她的脸色暗沉下来。也不知这场刺杀中,到底是皇后一己私欲,还是已与这柳元霜为共谋。
她在多想,接着劳累为由,回到华棠院。在房中枯坐片刻,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头空落落的,没有了扶鸾,接下来她再也没有监视杨掌事的眼线,行事拘束几分。
把人遣走,她缓缓回到案台,刚拿出那瓶百毒蛊水与阴魂金简,
乍然间身后声音冷冷响起,还差点没拿稳,吓的她把东西收回柜里。
“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