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再看见他麻木的神情和消瘦的身体,我宁愿他一直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混蛋,也不想看到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等等!我在想什么?
难不成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就在我纠结于德拉科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的时候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走了进来。
“听说你醒了,卡尔小姐。恭喜你。”邓布利多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斯内普站在一旁,抬眼瞥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身体怎么样?”邓布利多又问。
“还不错。”我点点头,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赶紧低下头小声说,“谢谢斯内普教授的药剂。”
他依旧紧抿着嘴,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如果你感觉好些了,我想我们需要谈些事情。”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德拉科,他马上领会了邓布利多的意思。起身跟我道了声“晚安”就走出了医疗翼。
“说实话,当我得知柏妮丝。卡尔和查尔娅。温亚德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相当的惊讶。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你会选择哪个身份?”
邓布利多向我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看我茫然不安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尊重你的选择。”
“很抱歉,教授,我没有告诉你全部的事实。”我羞愧地低下头。
当我在邓布利多的葬礼上看到他的模样——花白的头发,深深的皱纹,我才意识到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不过是个老人。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想法变了。可我又没法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在洪水中挣扎的人看见远处的木头,虽然在挣扎,但至少安心。等他来到近处发现不过是根稻草而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彷徨。
不是邓布利多不再强大,而是我幻想的邓布利多形象破灭了。
所以我很少找他——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需要克服它。
于是我尽可能详细地将我的经历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包括一些发生过和没有发生的事情。
邓布利多听的很认真。
“我明白了,孩子。”他点点头,“那现在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上,我要如何称呼你?”
查尔娅。温亚德还是柏妮丝。卡尔?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依旧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这意味着我会比平常人多一份危险。尤其是在神秘人已经复活的情况下。
倘若我恢复自己原来的身份,相对而言要轻松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压力。我可以继续扮演一个貌美的花瓶,和很多年轻的男孩子谈恋爱。无忧无虑地过两年安稳的日子。等战争开始的时候买一张去法国的机票然后躲起来。直到大战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