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明明可以有选择的。
项希垂下的眸子愈发黯淡,坐在椅子上的模样看起来比楚砚礼还少了两分生机。
可楚砚礼死水般的心情却因为突如其来的访客豁然明朗起来,漆黑的水潭被光照亮,波澜稍起,显得没那么黑压压了。
他盯着项希,似寒暄般问:“你这半年过的开心吗?”
没有那道枷锁之后,有变得开心吗?
项希抬头看他,眸子闪了闪说:“过得还好,我父母…对我很好,哥哥也很好,我现在住在乡下很自由,这些唐溪都跟你说过吧。”
楚砚礼点了下头。
所以,他还是没说自己有没有变得开心。
就在这时候,贺卓铭打来电话要跟楚砚礼交涉一些事情。
楚砚礼去窗边接电话。
嗲嗲又跑来项希的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一直蹭项希。
狗子很乖,透着一股机灵,跟刚刚救回来气息孱弱又站不稳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看来楚砚礼把你养的很好啊。”
“你嫡长子的位置算是守住了!”
嗲嗲受到夸奖,跳起来顶了顶项希的掌心。
楚砚礼似乎是在解决什么棘手的问题,这会儿已经是傍晚,直到夜幕低垂天色完全暗了起来他也没有结束,反而拿了笔记本去旁边的桌子上处理公务。
项希没有打扰他,直接躺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很软,这里的空气都透着一股熟悉感。
耳边是楚砚礼不急不躁却不带什么感情的吩咐声,妥帖而稳重。
项希这半年来做过不少梦,刚刚搬回去那阵半夜睡醒身边没人都很不习惯。
可是梦里的场景与感受终究是虚无的,没有这样充满真实感过。
大概是楚砚礼处理公务的声音太过催眠,项希直接睡死了过去。
嗲嗲不吵不闹,窝在沙发跟前守着项希。
它对项希撒娇耍赖热情又粘人缠着项希的模样简直就是楚砚礼的精神体。
窗边楚砚礼忙碌间朝着这方向瞥一眼,心中也蓦地暖热了起来。
他所期待的都在慢慢实现,项希他的确勇敢了很多。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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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特地晚回来一会,他以为等他回去项希跟他舅舅应该就聊完了。
那场面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执手相看泪眼,互诉衷肠相思意!
可等唐溪推门进来的时候,万众期待的场景没有,沙发上躺着睡死过去的项希,不远处是正在处理公务的楚砚礼。
两人距离并不远,可他们之间却像是分割成楚河汉界。
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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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这怎么——”
“嘘。”楚砚礼眼神警示他安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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