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说他成了咒术师,还是他的学生——未免过于荒谬又好笑。
还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当咒术师了。
桃绪随意地想着,翻开短信界面,发现那几条给吉野发的嘲讽还没被回复,稍微有点意外。
她没有理所当然觉得吉野顺平有多么在乎他,但目前看来,吉野顺平的存在毫无疑问跟“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个社会地位上几乎消失的透明人,需要从她身上获得点什么,才能维系在这个世界的正常存在。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的行为逻辑,是不能脱离她存在的——在这种情况下,吉野顺平除非死了或者没收到信息,不然不可能不理她。
既然都成了五条悟的学生,死了应该不至于,没收到信息……
长泽桃绪心念一动,手中多出一副轻飘飘的画,她打开,意外地发现画上的颜色变浅了一点。
尤其是少年额头上那几朵卡罗拉玫瑰,不再跟之前一样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仿佛能嗅到香气触摸到形状,变得黯淡又普通。
她挑了挑眉,专注地望着画感受了一会儿,敏锐地察觉到些异样的状态——不是来自她的,而是来自这幅画。
气息很浅,很虚弱,好像耗空了什么能量,又感觉很混乱,仿佛……掺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桃绪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午休时间结束,下午场即将开始时,长泽桃绪从休息室出来,撞见了讨厌的人。
她冷淡地望着脚步不利索、但已经不需要拐杖的男生,警告:“腿还没好就别想着来砸场子了吧。”
保安是怎么把这人放过来了,真晦气。
十几天没见,伊藤翔太看着消沉了不少,唯独看向她的眼神愈发疯狂,还带着些扭曲的痴迷和势在必得。
“我不是来捣乱的,桃绪,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你不利的事?”
伊藤翔太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礼盒。
“十七岁生日快乐——桃绪,我知道你不会让管家收我的礼物,我就来亲自给你了。”
他自顾自说着,忽得打开。
里面是一枚熠熠生辉的蓝色宝石胸针,看着就很昂贵,尤其是宝石中间渐变的、宛如一只眼睛的设计切割,盯多几秒几乎能让人目眩神迷。
长泽桃绪从他一打开就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微微涨红,胸口也发闷。
她敏锐地感觉到些异常,下意识张口叫保镖,话说出口,却孱弱地如同呢喃。
“……”
那些保镖呢?安保系统呢?监控室的人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