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刻意为之一样。”江璃戈应对如流地接过话,冷淡的分析道:“若是今日你真与圣上亦或是昭王,两者之一发生冲突,再被文武百官亲眼目睹,你就毁了。”“是。”宁云逍轻轻应了声,遂摩挲起了手指,“我倒觉得,对付我的人倒不一定是为了太子一位,而藏着更大的阴谋。”“更大的阴谋?”江璃戈有些不解。“是啊,比如……”宁云逍停顿片刻,说出了一个江璃戈考量之外的答案,“如果盛凌大乱,得利者又会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江璃戈还是下意识摇头否认,“不会的。”宁云逍并没有再继续往下,只道:“你放心吧,今日之事我一定查清楚的。”江璃戈沉默着点了点头,心却随着宁云逍的那句话缓缓沉了下去。纵使宁云逍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可今日之事若真因南楚而起,那么他们所图谋的……将是危害社稷的大罪。冗长的沉默在屋里蔓延开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正值此时,外头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接着便是卢公公恭敬的声音。“太子殿下、昭华公主,奴才奉命前来给昭华公主送赏,不知两位可方便?”江璃戈一愣,倒是宁云逍反应得快些,沉声道:“进来吧。”“是。”卢公公带着宫人应声而入,宫人们手中捧着的珍宝,乍一看就知盛武帝这次也是下血本了。卢公公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躬了躬身子道:“今日昭王糊涂,竟意图行刺圣上,所幸昭华公主及时救驾,这才叫圣上得以无恙。圣上特命奴才带着赏赐前来,感谢昭华公主相救之情。”宁云逍与江璃戈是多聪明的人,只听卢公公这么一说,便已猜到了盛武帝大概的心思。“圣上客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江璃戈作为“救命恩人”,少不得要客套上两句,客套罢又问:“那昭王夫妇?”卢公公恭敬垂首,“已就地格杀,至于昭王府其他人,一律流放边塞,今生不得回京。不过,太子殿下如今已记在圣上膝下,不受此事影响。”江璃戈了然地点点头,“原是如此,多谢卢公公。”“昭华公主客气了。”……昭王刺杀一事,给新年的喜庆蒙上了一层阴霾,以至于整个年节与昭王府有过来往的官吏们都提心吊胆的,东宫更是成为了众人关注的重中之重。说白了,东宫里那位,在众人眼里可是昭王实打实的嫡子,昭王莫名其妙行刺,指不定就是为东宫里那位的登基早做打算呢!可奇怪的是,盛武帝经此一劫,不但半丝没有责怪太子宁云逍,反倒还越发的倚重与宠爱于他。盛武帝身边的第一人,卢公公更是整日整日的往东宫跑,就差点没直接住下了。从某种程度来说,卢公公的态度就代表着盛武帝的态度,如此一来,阖京上下就没有哪一个敢轻慢于东宫的。这可叫这满京城的看客真是越发看不懂了,只得猜测是当时江璃戈立下了救驾之功,除此之外,倒真叫人想不出旁的可能了。昭王府的倒台,有人欢喜,有人看戏,自然也有人愁得吃不下睡不着。这首当其冲的,便是菁玉长公主了。年宴那日,菁玉长公主出言不逊,惹了江太后不喜,一道口谕就将菁玉长公主关在了公主府,命其思过。而后昭王府的事儿接踵而来,里头被流放的就有如今的昭王府二少奶奶,也就是菁玉长公主唯一的亲生女儿,谢雪芙。菁玉长公主押宝不成,如今还害得女儿惨遭流放,虽有满腔怨言,却也只得认栽。认栽归认栽,毕竟是膝下唯一的女儿,菁玉长公主哪里舍得谢雪芙受流放之苦,少不得要上下打点关系,四处求情。只是兹事体大,这事儿阖京上下个个皆是避之不及,哪还有人敢接菁玉长公主的茬?菁玉长公主求助无门,最后思来想去竟是找上江璃戈。这段时日以来,江璃戈都一直借着“养伤”的事儿窝在清歌小筑里,几乎不怎么出门。一方面,外头太多双眼睛盯着东宫与她的清歌小筑,不管是善是恶,总归江璃戈是不高兴去应付那些虚与委蛇的。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她心里总记挂着两国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事,心情复杂,不晓得如何去面对。宁云逍呢,自身世之谜揭开后,宁云逍与盛武帝的关系可以说一度很是僵持。纵使盛武帝频频示好,但宁云逍都是一副不买账的态度,后面盛武帝去东宫的时间实在太多,宁云逍便干脆整日整日的待在江璃戈这边。好在江璃戈“受伤未愈”,还能有个托词,不然就目前这种状态,恐怕外头那些人脊梁骨都能给她戳断了。江璃戈听见菁玉长公主来访时,正与宁云逍窝在清歌小筑里下棋。与宁云逍下棋,可是个需要万分专注的脑力活儿,宁云逍棋风多变,最喜出其不意,江璃戈没在他手头少吃亏。求胜心切的江璃戈便吩咐了下棋之时外头的事儿不许进来打扰,是以,等两人得知菁玉长公主求见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虽说江璃戈不:()亡国重生:公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