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逍端着茶盏品了口茶,连眼皮儿都没掀一下,淡淡道。“菁玉长公主这忙,孤如何帮得了?别说表妹了,那昭王,曾经还是我父亲呢。”“……”菁玉长公主被噎得不轻,一咬牙又将目标对准了江璃戈,更是舍弃脸面往地上一跪,竟是哐哐哐磕了几个响头。“昭华公主,以前我们之间多有误会,还请昭华公主看在我今日诚心道歉的份上,莫要与我计较,替我向圣上、太子殿下美言几句吧!”江璃戈态度虽不如宁云逍那般漫不经心,却也坚定地摇头拒绝了她。“菁玉长公主当知道,这刺杀天子的罪过,不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砍头的谋逆之罪,当处满门斩首之刑。圣上只斩主犯,其他皆处流放,已是看在亲人的情份上。”只待江璃戈话罢,菁玉长公主立马便翻了脸,怒道。“我一个做长辈的,都这么求你们了!你们还不愿帮忙!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宁云逍与江璃戈闻言俱是一愣,原本看着她还有几分可怜的份上,没有同她计较过去那些事儿。可她如今若要这么说话,那江璃戈自然也不会惯着她!是以,江璃戈当即起身,横眉冷竖道。“良心?我倒是不知,过河拆桥之人还配提良心二字!菁玉长公主往日不求人时,对我们百般刁难、万般苛责。如今要求人了,连好话都不曾说几句,便要求旁人过往不计,这天下的好处都要被你占了个遍!说你一句端碗吃饭,放碗骂娘,不过分吧!若非看你女儿的确无辜,本公主也不会对你如此客气!”不留情面的一番训斥,骂得菁玉长公主面红耳赤,指着江璃戈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你你你!这些才是你的真话吧!什么帮不上忙!你就是记仇,刻意为难于我!真是狠心,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与你年纪相仿的姑娘家承受如此苦楚!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若真是苍天有眼,率先被收拾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江璃戈懒得理她,又道。“此处是我的清歌小筑,不是菁玉长公主的公主府,若你还想再此处发疯,我不介意将您这位‘长辈’丢出去,反正我这人名声也就这样了,也不差这个不敬长辈的恶名!”菁玉长公主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可江璃戈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断没有再厚着脸皮留下来的勇气。江璃戈不要脸面,她菁玉是要脸面的,若今日真的叫一个小辈给她丢出门去,日后她在这京城还如何抬得起头!是以,轻哼一声,一甩衣袖,便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出了清歌小筑,菁玉长公主便一怒之下砸了暖手炉。“什么东西!得了些帝王的宠爱,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宁云逍也好,江璃戈也好,谁都不是名正言顺该拥有这份殊荣的人,如今倒是与本公主摆起谱来了!”身旁的丫鬟闻言,连忙上前替菁玉长公主顺了顺气,刚要开口劝慰,就听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一声轻笑。而后,便是一道清丽的身影缓缓从后头走了出来。女子缓步行至菁玉长公主跟前,屈膝行礼。“臣女白尽媛,给菁玉长公主请安。”听见这个名字,菁玉长公主停顿片刻便想起了白尽媛的来历,嗤笑道。“原是皇后身边最听话的狗,怎么,连一条狗如今都配来看本公主笑话了?!”被人这般辱骂,白尽媛面上却无半点恼怒,面上仍挂着笑意。“臣女今日可不是为了皇后娘娘而来的,而是为菁玉长公主解忧来了。”“替本宫解忧?哼,你也配?”白尽媛笑吟吟地又上前一步,道:“长公主如今可不是生气的好时候,当务之急,是得先将雪芙郡主救出来,才是正事。您说呢?”菁玉长公主闻言,挑眉道。“你有法子?”“自然是有的。”白尽媛笑吟吟地答罢,又分析道。“昭王府满门连坐,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免于责难,可见太子殿下在圣上心中的地位绝非寻常。要救雪芙郡主,或许也只需太子殿下一句话的功夫罢了。”“这本公主能不知道吗!”菁玉长公主闻言气得就差没跳脚了,“可方才宁云逍已经明确拒绝过了!”“这事儿便是长公主不清楚其中缘由了。太子殿下好端端的,为何不卖您这个人情?说到底,这还是昭华公主记着往日的那些陈年旧怨,不愿帮您罢了。”菁玉长公主闻言一瞪眼,“太子是昭华狗吗?这么听话!”“……”白尽媛一噎,“长公主不知,这昭华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女人,初尝情爱的愣头青嘛,被女人拿捏了也是有的。只是若他知晓,其他女人一点都不比昭华逊色,您说,到时候太子殿下还会对他百依百顺吗?”菁玉长公主听到此处,总算是明白过来白尽媛的心思,耻笑道。“虽然我不:()亡国重生:公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