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立即暗骂自己脑子有病。
就在此时,萧荧突然转了过来,带着盈盈的笑问他,“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他躺在被窝中只露出半张脸。
梁昭闭上眼睛,忿忿转过身去,说:“怕你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
萧荧闻言默不作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梁昭醒来时,窗外天色已大亮,头昏脑胀的身上还疼着,他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
他看了眼矮榻。萧荧还躺在上面熟睡,窗外透进来些许光亮照在他脸上,在睫毛上落下了一片阴影。
梁昭的脸沉了沉,都怪萧荧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导致他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梦,现在看到他都有些心虚。
有人敲了敲房门,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清醒又锐利分毫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他看了眼天色,起身唤了人,随后伺候的下人端着洗簌物品推门而入。
一番收拾过后又端上了早膳。
梁昭见满桌子尽是没见过的稀罕吃食,一屁股坐了下来。
上京,夏国皇宫。
大殿上的龙椅空缺着,早朝时分众臣左等右等不见皇帝的人影,甚至连摄政王都迟迟不见。
眼下泊洲突发水灾,朝中大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门外的小太监远远的看着走来的萧御,慌忙迎了上去巴巴道:“哎呦喂!王爷啊!您可算来了,大人们等候多时了!”
萧御刚走到大殿的门前,却见内里的大臣蜂拥而至弯腰稽首朗声道:“老臣有本启奏!”
眼下朝堂上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甘为萧御的鹰犬走狗的人,另一部分则是以内阁首辅张恒中为首的先皇旧臣。
摄政王独揽大权,他们那些老臣心里早就不满,奈何皇帝软弱无能,他们即使万般无奈也不能眼看着先帝唯一的嫡亲儿子沦为废帝,所以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同他们形成对立,两股势力明里暗里可没少较量。
萧御进了大殿一步步站到那龙椅一侧,“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泊洲水灾未平,造成流民溺死,庄稼都被淹了,灾情刻不容缓还请王爷定夺。”
一位大臣说完,后面的人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还请王爷主持大局。”
“慢着!”
张恒中行了个虚礼朗声道:“敢问王爷,陛下何时回来?”
萧御侧目而视:“你问本王本王又去问谁?”
“太不像话了,身为一国之君,整天见不着人影,早朝不上,灾情不管,这成何体统?”
“皇上年纪可不小了,总不能还像几岁孩童般贪玩吧?这么大个国家说不管就不管了……”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庸主,该早日退位让贤……”
底下的大臣越说越过分,裴国公的拐仗狠狠地敲在地面上发出巨响。
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
裴家祖上跟着圣祖皇帝一起打下的夏国江山,世代效忠于萧氏,而裴国公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很有份量,连萧御都要敬他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