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从小到大都聪明,即使母妃去世后也依然得父皇宠爱,和萧荧并不同。
他们有着七分像的容貌,萧凝更像先皇,而萧荧更像他那个母亲。
“是不是你设计的!东尧国君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
“萧荧!你为了你的大业究竟能付出多少?”
萧凝出嫁的前一晚说的话仿佛又在耳边重复,她一袭嫁衣背影决绝,踏上了去东尧的路,去履行作为一个公主的义务,却再也没有如儿时般唤他,而萧荧也是今日得知她在东尧过的是什么日子。
萧荧在屋顶上看了许久,突然门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立马警惕了起来。
宫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个男子,脚步沉稳而有力,明显是个练家子,他进来后又带上了门。
如鹰般的双眼,在院中巡视着。
突然,几枚泛着寒光的薄刃穿透瓦片,从屋来。
萧荧飞快的移开,刚刚坐着的地方的瓦片已经碎成了数片。而院中那人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朝他看来。
“什么人?!”
萧荧几个起跳,踩着屋顶往偏僻的地方跑,掠过漆黑的宫道时,带起一阵风,将偶然路过的两个宫女,手里提着的灯笼熄灭。
宫女觉得头上闪过一道黑影,便好奇的抬头看,却只见皎皎明月挂于繁星闪烁的天空,今夜连片云都没有。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南宫厌直接将屋顶破开来,彼时屋内的几盏红烛也燃到了尽头。
纷飞的灰尘和碎瓦,和一缕月光,从那个不大不小的洞掉进屋子里,砸在了萧凝的身上和周围。
南宫厌突然狂笑起来,他站在屋顶,红色的衣袍被风吹起,闭上眼睛眼轻嗅,“果然是他,这里有他的味道,我不会认错。”
院中的男人有些惊讶,狐疑的看着南宫厌道:“君上说的是谁?”
“青爻,去告诉凌风华,萧荧来了,让他封锁皇宫,派人去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抓到。”
宫中守卫突然变得多了起来,巡逻的禁军举着火把一寸寸的搜着,甚至连房屋之上都有暗卫把守,萧荧推开了一扇破旧的门,朱红色的门上锈迹斑斑,此处居然是座冷宫,砖缝中长满了杂草,雕花木窗上布满了蛛网。
他小心翼翼躲入偏僻宫墙中的角落里藏了起来,不远处时不时的有一队人路过。
北国为了抓他这个夏国皇帝,宛京的禁军定都调到了过来,此刻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皇宫,那么军机处定放松了警惕,杨宁就会趁机盗取燕州布防图。
那天在青楼,萧荧没有从燕州将领身上找到布防图,便将目光投向了宛京,他他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故意让那些守城官兵看到自己,为得就是吸引凌风华的注意力。
其实他下前脚刚出宫,后脚便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那是谁的人,毕竟这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
他干脆将计就计,提前备好干粮马匹,上演了一出“袭营”的戏,想趁乱甩掉萧御的眼线离开。
却不想发生了意外,半路杀出来个梁昭。
那小子不知道哪里招惹来的仇敌追杀。
想不到小小一个边境卧虎藏龙,看不见的危险一重又一重。
萧荧抬头望了一眼天,再过片刻天就该亮了。估摸着此时杨宁已经拿到了燕州的布防图。
时间差不多了,他也该离开了。
萧荧站起身子,贴着墙壁往外走,可来来回回的巡逻卫队,让萧荧心下有些烦躁,哪里都有人,几乎让他无处可藏。
没走多久后,就听见前方有人喝道:“什么人?!”
是两名宫女,被巡逻的挡住。
“我们是萧妃娘娘宫里的人,我们娘娘醒来见不着君上,便命我们前来寻。
巡逻队的人道:“我们皇上有令,宫里进了刺客,为了安全起见,两位姑娘请先回去,我们会向南宫陛下传达的。”
她秀眉轻拧:“不劳烦,我们自己去寻君上。”说着便要硬闯,那领队毫不怜香惜玉,拔了剑拦在她面前。
那丫鬟的脸被吓得白了白,:“这就是你们北国的待客之道?”
领头的懒得同他们废话,刀尖丝毫不退让。
丫鬟杏目狠狠的剜了眼那领头,怒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