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撷家的生活哪儿像慕撷说的那么如愿。
慕撷是不欺负她,可下人们都会看人眼色。
尤其慕撷的奶奶非常讨厌她,觉得她是使了魅术迷惑了慕撷。
更别说她是alpha。慕撷的奶奶对她是提防又小心,甚至直言不讳,当着她面骂过她很多词。
如今再听一遍,灵玺也觉得心里不大痛快。
而且她瞧着慕撷的神色,分明是听见了这些话。
可从未管过。
慕撷对她,其实根本没有一点爱吧?
不然,怎么会做出囚禁,强取信息素那么可怕的事?
灵玺想到这儿,只觉得有些眩晕。
她低血糖的老毛病犯了。
灵玺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不让自己倒下去。
伸手,却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人。
掌心里的东西有着人的温度和柔软。像谁的手臂。
灵玺骤然松手,可她重心不稳,依旧在往下跌。
而一只手带住她的胳膊,重新让她站了起来。
灵玺这才抬了头,从漆黑发麻的视野里,分辨出一个人形。
首先看清的,是这人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灵玺瞧着那一串黑棕的木质珠串,上面挂了一株莲花流苏吊坠。
这个距离轻嗅,竟然也能问道一股清隽的淡香。
可当手链,也可当项链。
贴在白皙的手腕上,衬得玉手白净如月。
不过一串普普通通的佛珠。
有些人家的长辈信这个,会戴,有些年轻人赶时髦,也会为了讨个好彩头,去庙里开一串。
灵玺不是第一次见戴佛珠的人。却在看清扶起她的之人后,怔在原地。
这人挂一副金丝边眼镜,耳畔坠一丝金丝链,勾着人把视线投向她的眼,却先被她那如芒带刺的眼光吓退。
她一双凤眼上挑着,仿佛生来手握重权,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场,硬是把叫人收敛脾气的佛珠,戴出了杀伐果断的杀佛之感。
两秒后,伴随着眩晕结束,灵玺也回过神,站稳后向那人道谢。“我没站稳,不好意思,谢谢您。”
一句话恭敬客套得叫人挑不出错,也叫人觉得没有继续攀谈的兴趣。
灵玺也没想过那女人会回话。
“无妨。”一阵如甘酒般清冽的声音飘进灵玺的耳,与慕撷重逢的苦楚都缓解了三分。
灵玺再抬头看向那人,那人却已经转过身走远了。
随着慕撷一阵动作,灵玺被拉回之前站的位置。
慕撷眼神微妙。“小玺,你还好吗?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灵玺摇头的时候,脑海里想的全是刚刚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