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猪不动弹了,陆之野也从大猪身上跳了下来。任由那些人抬着把这头猪处理掉。人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温时泽接过一个婶子递过来的热水盆,又用旁边的洋胰子打了打手,细细的揉搓了起来。宁夏自从怀孕以后,鼻子非常的敏感,很多刺鼻性的味道,一闻就会产生孕吐。所以平时他只要往宁夏身边走,就非常注重这一点。只剩下最后一头猪,或许是杀猪匠被温时泽刺激到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盯着最后一头猪。手里的杀猪刀又使劲磨了磨!锋利程度看的人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陆之野和温时泽两个人洗完手,陆之野拿了一包烟,挥了挥。温时泽了然,抬脚跟着他往大门外面走去。两个人惬意地蹲在大门口抽烟,陆勇也跟了出来,笑眯眯的勾着陆之野的肩膀说道:“给我也来一根!”三个人吞云吐雾间,忽然里面传来了惊叫声。温时泽想到院子里面的孕妇,手里的烟都哆嗦了一下。三个人身形迅速的往大队部院子里面跑。刚跑进了院子,就看到了令人胆寒的一幕。那头大猪大动脉处插着一把杀猪刀,可那把杀猪刀并不像之前那样连根莫入。而是勉强插进了拇指长大小,大猪疼痛难忍,发了狠,此时正在院子里面四处乱窜。有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半弓着腰叉开腿,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却被发了狂的大猪直接撞飞了老远。倒在地上,不停的哆嗦,每个人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尤其是角落里的婶子们,痦子大娘和绿头巾大娘不约而同的,护在了宁夏和温思禾的身前。痦子大娘推搡了宁夏一把,小声的说道:“你往人群后面躲一躲,那边有个小出口,赶紧出去。你们两个都是双身子,要是真被冲撞了,怕是了不得。”温思禾拉着宁夏的手都在颤抖,但还是紧紧地护在了宁夏的身前。大猪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察觉到大门口和左右两边都被一群糙汉子包围了,嘴里不停的嘶吼着,扭头往女人的方向冲去。“快闪开,你们快躲开!”“大家伙赶紧上去拦一拦!”“我的天呐,那边可还有好几个孕妇呢!”“你们快起开,快起开!!!”陆大队长挥舞着手,一边跑,一边朝着妇女们呐喊。几个小伙子不顾自身的安危,咬着牙就往大猪身上扑,可只减缓了它的速度,根本没能制服它。温时泽和陆之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宁夏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心里涌上阵阵暖流。她缓缓压住温思禾的手:“我没事,我的身手比你好,你往我身后来。”说话间,大猪已经冲到了人群当中,几个婶子被撞的一个趔趄,疼的躺在地上嗷嗷叫。还有一个婶子比较倒霉,硬是被大猪踢了一脚,倒退了好几步,直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疼的一张脸都绿了,想必是伤到了尾椎骨。陆之野和温时泽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朝着这边跑。一个飞扑,在大猪即将再次冲到人群当中的时候,死死的揪住了它的尾巴。猪的尾巴又短又小,陆之野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减少了它的冲击。也就是这个功夫,温时泽快速跳到了大猪身上,把它脖颈处的杀猪刀,一个用力拔了下来。再次狠狠的找准位置插了进去,大猪使劲的蹦哒了两下,就再没有了动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痦子大娘连忙扭头看向宁夏和温思禾:“你们两个没事吧?”两个女人齐刷刷的摇头,痦子大娘拍着胸脯不住的惊呼:“这可真是太吓人了。”陆大队长抹了一把细汗,连忙安排人把地上躺着的几个扶起来。“大家伙都活动活动,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就是啊,大山娘,你咋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大猪已经被制服了,你快起来吧。”大山娘哭丧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我腚疼的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连忙窜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把人拽起来:“娘,我扶你起来!”可大山娘稍微一用力,感觉下半身都疼的要死。宁夏连忙拨开人群上前检查:“大家先别动她,有可能是尾椎骨骨裂或者骨折。”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有人喊道:“小温知青她嫂子是吧?你能不能来给这几个人看一看?刚才被大猪踹飞老远,现在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呢。”宁夏一一检查了一番,神情凝重的说道:“有个大哥的肋骨断了,这位叔的腿撞到了赶紧开车送到县医院吧,那边有更好的治疗条件。”陆大队长和何知书两个人连忙喊陆勇把拖拉机开过来。陆勇和陆川一人开了一辆拖拉机,村子里的生活条件变好以后,连带着拖拉机都增加了一辆。两辆拖拉机突突突地拉着人往县城走。大山娘临上车之前,还冲着何支书说道:“属于俺家的肉,别忘了登记呀!”何支书有些无语:“行了,你安心看病吧,少不了你们家的!”等到几个人被拉走,院子里面又变得嘈杂起来。不知道是谁先挑起了头,指着杀猪匠指责道:“也不知道你起什么好胜心?平时杀猪也没见你失过手呀,这次咋就找不准位置呢?”“就是啊,你要是找准了位置,还能发生这种事情吗?你看看现在,几个人都受伤,好好的年都过不成。”“谁说不是呢?别人都还好,大山娘可是在食品厂上班的,这身子出了事,可咋办呀?”一声接一声的指责落到了杀猪匠的头上,令他的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眼里也闪过淡淡的懊悔!就在此时,陆大队长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行了,行了,也不能全怪杀猪匠。刚才你们几个按猪,不都光顾着聊天吗?要是手下的力气大一点,那猪还能跑了吗?”:()重回七零,作精小知青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