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回想起这些天的种种,下半句话说不出口了。
“加十天。”薛戴笠说。
吴锡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更加剧烈的摇头:“不行!刚才不算!”
薛戴笠不理吴锡的抗议,自顾自地说:“你之前也做错了事,我罚你睡客房怎么了?你委屈什么。难道你犯错的时候也要我甜言蜜语地哄着你吗?”
不说还好,越说吴锡越觉得委屈:“不仅是睡客房!你也不抱我!我都。。。。。。我,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抱我!”他说到一半,吞吐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控诉:“是你先这样对我,我才会觉得你对我没兴趣了的。”
这句话说完,他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薛戴笠。
他希望薛戴笠反驳他。
“怎么可能对你没兴趣?我每天,每天都很想抱你。我看见你在我面前都忍不住想亲亲你,摸摸你。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没兴趣呢?”薛戴笠也有些急眼了,一时间几乎什么流氓的话都要往外说。但幸好理智及时回笼,她生硬的转了个弯:“我。。。。。。我只是为了惩罚你,才故意忍着的。你老是来诱惑我,我忍得可难受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有一部分实话还是暂时不要说了。
比如挑战游戏什么的。
不然在这种温馨又浪漫的场景里,显得她很像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吴锡听着薛戴笠的话,觉得眼眶开始发热。他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然后内心一遍又一遍地骂她。
混蛋。
太过分了。
居然这样惩罚他。
真的,太过分了。
可当他睁开眼时,他却把手覆上薛戴笠的,然后把她的手掌展开,用自己的脸贴上去蹭她的手心,用缠绵又暧昧的语气跟她说:“那就不要忍着了,好不好?”
他依恋地不停蹭着,还转过脸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热气股股地的打在薛戴笠的手心里,让她觉得发烫、发痒。
薛戴笠觉得自己有时候像个禽兽也不能全怪她,吴锡是免不了责任的。
她用拇指摩挲着吴锡的脸,语焉不详地诱导他继续游戏:“要是我忍不住的话,就不忍了。”
薛戴笠的语调放柔,声音跟着这方小小的空间一起变得湿热、粘腻,好像指尖随便一碰都能粘连出丝。
她的余光往旁边一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到很高了。整片城市都在脚下,各式各样的现代建筑遥远又渺小的林立着,仿佛是席间等待表演的观众。而舞台,却是这一间小小的座舱。
薛戴笠感觉手上覆着她的力道收紧了,是吴锡不满她的分心,想要拉她回神。
薛戴笠笑起来:“我在看,是不是转到最高点了。摩天轮的规则,好像是要等到那个时候再接吻。”她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不过,我好像忍不到最高点了。。。。。。”
她在吴锡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轮廓,看着他的眼帘随着自己的靠近不断下垂,自己的身形逐渐消要失在他的虹膜上时,她命令他:“不许闭眼。”
吴锡的睫毛一颤,他的眼中重新映满了她的样子。
薛戴笠捧着吴锡的脸,贴上了他柔软的嘴唇。
其实薛戴笠不太不理解,为什么吴锡老是会觉得她不够喜欢他。她明明喜欢他得不得了,她对他的喜欢就像他眼里的自己的影子一样,满到会溢出来,根本就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