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狩期间有许多事要忙,皇后赌皇帝顾不上熙常在,也赌他不会在这时候下她的脸面——她还要代表燕赤皇室和克扎女眷联络感情,不仅没有一顿饭是白吃的,甚至偶尔要骑马谈话,以示亲民。把云皎留下之后,皇后也没空盯着她。毛嬷嬷板着脸:“听闻小主在储秀宫里的规矩学得很好,不过也别怪老奴话说得不中听,在储秀宫时学的,只是宫规之中的皮毛,毕竟宫里头多的是一年半载见不着圣颜的小主,规矩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小主眼下得了些圣宠,便不能用以往的标准来要求自个。”“熙常在!”见云皎心不在焉,毛嬷嬷喝了声:“能得皇后娘娘代为教导,是宫中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老奴劝小主莫要自矜身份,只知道邀宠献媚,忘了宫中无规矩不成方圆,徒惹人笑话事小,连累皇后娘娘得了个治下不严的名声事大。娘娘处事周全,才打发了老奴来调理小主。”毛嬷嬷声如洪钟,脸拉得老长,很是唬人。她代表的是皇后,换别人多少得心虚犯怯,硬着头皮受罪数日。“那嬷嬷要如何调理我呢?”云皎不耻下问。毛嬷嬷报出落落长的繁琐事儿,其中包括伺候主位娘娘、皇后和太后的。云皎再问:“那要是我学不会,嬷嬷会体罚我么?”“小主身份贵重,老奴体罚不得,可传出去未免不好听,而且等规矩学好学透了,皇后娘娘才能将小主的玉牌放回去。”对后宫妃嫔来说,摘牌子和禁足都是极严厉的处罚。有人宁愿挨两下打,都不愿意被摘牌。毛嬷嬷的确没有资格体罚宫妃,可她胸有成竹,吃定熙常在风头正盛,要她暂时退出争宠行列,她肯定坐不住要服软,到时候自己拿着这根鸡毛当令箭,要她站她就得站,要她蹲下她就得蹲,替娘娘好好地出一番气,末了还不把她牌子放回去。强制下线的一条龙套餐安排得明明白白。毛嬷嬷独独是算漏了一点。“哦~”存好档后,云皎往凳子上一坐:“嬷嬷你说,我听着呢。”“小主你得站着学。”“我不,我要坐着学。”“老奴现在要教主子如何走路。”“你教,我坐着学。”云皎就跟那鬼打墙似的,咬死自己的逻辑不动摇。“小主别让老奴为难,老奴听令办事,差事办得不好,回头老奴要受罪。”除了个别好性子的,宫里老嬷嬷的性情似乎都有点怪,明明喜爱折磨人,却还要装出仁慈脸孔来。“你不受罪就得我受罪,那还是嬷嬷受着吧,我还是个宝宝呢。”毛嬷嬷瞪着眼,手中的戒尺往旁边茶几一拍,震得木头作响。“即使是三岁小儿,进了宫也得守宫中的规矩,熙常在如果还是这样没皮没脸的,老奴只能转告皇后了。”“你去吧,说我愚笨学不会规矩。”云皎发现这红木椅子贵是贵,坐着却不舒适。她换了个姿势,两只腿搁在桌上,头往后一昂,枕在后面的小桌之上,纨绔见了都要自叹拂如。毛嬷嬷活一辈子,就为规矩而活。见状,她浑身血液都要倒流了:“熙常在可敢在皇上面前做出同样作派?”“皇上最:()宫斗?我无限读档,气哭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