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再说许幼宁同志的爷爷,海市唯二的八级钳工,老师傅中的老师傅,徒子徒孙不少,门路也多,多少厂领导都要把他供起来。”大伟懂了,面上还有些气愤。“许幼宁虽然有个哥哥,但从小就丢了,她现在是独生女,是许老爷子唯一的孙女,将来许家的一切都是她的。更别说许幼宁自己长得好看,高中生,自己有套房,还有体面的工作,如果谁娶到了许幼宁,那许幼宁的一切都要跟他分享。”“你说,要是所有人都不喜欢许幼宁,孤立她,但有一个人出现在许幼宁旁边,跟她做朋友,跟她一起玩,共同进步,许幼宁会不会感动,甚至跟他结成革命伴侣?”大伟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能这样?”“可能一开始只是有部分人有想法,孤立也是慢慢开始的,也可能有人看出来了,只是乐的顺水推舟,毕竟谁不想摘这个桃子呢。许幼宁又在单独的软卧车厢,对于这些事情没人跟她说她就不知道,久而久之,也就这样了。”大伟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他脑子不太灵光,所以一向单纯,真没想到有人能坏到这样。他眼圈都红了,但还是表扬自己的小伙伴:“大林,你真聪明,这些你都知道。”大林嘴里苦涩。他并不聪明,只是因为,他家里也是想要让他去摘桃子中的一员啊。站在软卧车厢外面的许幼宁和系统都很安静,等里面的声音都没有了之后,系统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宿主,你该怎么办呀。许幼宁沉默不语,半晌轻嗤了一声。“他们想的美。”p,居然有变态想要对十六岁的人下手。也是她着想了,只想着这年头的女生要18才能领证,可更多的是只认摆酒,不认领证的。人性啊……许幼宁在回程的路上都一直在想这个事儿,从大林和大伟两个人的交谈中,她突然就明白了,哪怕自己才十六岁,但现在的自己就是个香饽饽。律法确实严苛,但也不是没有漏洞可以钻。主要是,现在的人大多还是看摆酒,不是看结婚证啊。况且这个时候作风问题是真的查的很严,她有些担心有人会背地里造她的黄谣。就在她进行自我说服,要不要找个看的过眼的处对象时,火车一路‘况且况且’回到了海市。这个时候从海市去黑省的车还没回来,许幼宁掐指一算,自己在家还能待几天,正好也可以休息休息,到时候等黑省回来的火车回来之后,再跟车去黑省。不得不说,现在的车比后市是要慢得多,像是许幼宁这样的,哪怕可以跟李知桃换班,她也有半个月是待在火车上的。软卧车厢活不多,现在卫生都有人做,说真的,有的时候感觉还是挺枯燥的。不过公费出差,约等于是养老职位,那种小日子美得很,简直没得说。就说过年的时候,她就在后勤领了过年福利。一兜子苹果,一斤肉,一斤油,一斤红糖,一包大枣和一斤鸡蛋。这福利比起许爷爷所在的海一钢要差一些,但也能吊打海市其它单位了,说出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就冲这些,许幼宁也不想离开铁路局。更何况原主母亲有一半的人脉都是在铁路局,在这里,她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谁又想离开自己的舒适区呢。
就是事情还是得解决。许幼宁下了车,先是回了铁路局这边的院子,她的院子有十多天没住过人了,空气中都有一种萧条的味道。现在天还冷,院子里的菜地也还没有开垦种菜,许幼宁盘算着等可以种菜了,她得带上刘一一,把院子里都种上菜才行,实在不行也能种点花生什么的,等收获了好榨油。她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又把带回来的东西整理整理,最后才背着背包坐车回幸福里。火车站离幸福里有十几里的路,电车坐车走走停停得一个多钟,许幼宁准备今年下班之后主要就待在火车站这边了,宁知知留下来的房子总不好荒废了看,而且这边的房子要是一直没怎么住人,保不住又要有人打主意了。但也不能回回都是住在这里,逢年过节的还是得回幸福里,就算不是逢年过节,她也可以在这里住两次,然后回幸福里住一次。就是这事儿得好好说,要不然许爷爷许奶奶还得以为她翅膀硬了嫌弃他们了。人啊,就是想长大又怕长大。许幼宁想着事儿,没有注意到她离开之后有人也悄悄从她家屋子外面的巷子离开了。不一会儿,又有另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上了她。海市第一电厂附近的一个偏僻小房子里,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前面,桌子上还摆着一张海市地图。一个捧着茶缸子的中年男人环视了另外三个人一眼,问他右手边一个戴帽子的青年:“情况怎么样?”“我们的人从她一下车就盯着她了。她从火车站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做家里的卫生,等把卫生搞好之后,就直接带着自己从云省带回来的东西坐电车去了幸福里许家。”“因为她到许家的时候天已经晚了,许家的人都已经回来了,我们的人在外面都很清楚的听到了她跟家里人说这一次跟车去云省的所见所闻,还说自己在云省那边的百货商店和副食品店换了一些蘑菇回来,她都问了人的,没毒可以放心吃。”闻言桌上另一个擦眼镜的人‘噗嗤’笑了一下:“还怪有意思的。”回话那人下意识的点了下头:“对,我们打听过,这姑娘虽然亲娘早死亲爹不疼,但是家里其他人都疼她,所以她的性格其实也还好,听食品厂家属院那边的人说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是个很讨喜的孩子。”听了这话,最年轻的那个人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讨喜的孩子?哈,讨喜的孩子会直接给人来个戳眼,偷桃,撂腿,爆菊的连贯操作吗?想到那天的事情,江遇安都还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要是没跟他妈学过画画,一眼就能看出来别人骨头的模样,他也看不出来照片上这个叫许幼宁的姑娘是那天干翻了的小麻子。说实话,妆画的挺好,不能说那个小麻子和许幼宁没有关系,只能说两个人看起来完全就是毫不相干。这技术,挺行啊。他甚至都觉得这姑娘做乘务员简直是埋没了人才,她就应该去做潜伏任务。不过人各有志,听说当初铁路局也是给了好几个工作岗位让她选的,是她自己选择了乘务员,这说明至少人家对乘务员这个工作是不讨厌的。“小龚,王清清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江遇安听到这里,表情严肃了几分。叫小龚的人摇摇头:“首长,我觉得王清清身上有秘密。”李首长:“……。”这不废话吗?小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