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血气方刚到,宛若开了闸的洪水,发泄起来,就没完没了。
沐溪被两次推到高处,腿软了,腰断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才餍足般翻身下床。
但在去浴室之前,男人还抓着她的脚环,往床边方向,用力一拽。
他微微俯身后,用双手,撑在沐溪左右两旁。
深沉不可窥测的眼睛,低垂下来,落在她的脸上。
“你以前为什么要频繁去慕寒洲的酒店找他?”
沐溪心思细腻,反应也快,纪淮安这么一问,她就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她却没有给出直接回应,反而跟他一样,迂回着给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他身体不好,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一生病,我就会去照顾一二。”
她说得疏离,就好像跟慕寒洲关系,也就仅此而已。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去酒店找他,大部分是忧心他。
因为每隔三个月,他就要去输一次血。
每次输完回国,他都要在酒店休养好久。
沐溪怕他会出什么意外,不得不去。
也需要从他那里,知道阿景最新消息。
这些没法跟纪淮安说,他也不会探听。
“那你跟他之间……”
“什么也没有。”
没等纪淮安继续试探,沐溪沉声打断。
“我承认很多事情骗了你,但这件事,我敢拿生命起誓,若我和慕寒洲上过床,不得好死!”
她的眼神,很诚挚,起得誓,也很恶毒。
就好像在丈夫面前,立正清白的妻子,那般坦荡。
正因为她过于坦然,反倒显得纪淮安有些小肚鸡肠。
明明决定以后都会信她的,怎么还疑神疑鬼?
是他现在太过在意了吗?
在意到连他们的过去也容忍不了了?
纪淮安蹙了下眉,又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对不起。”
说完,男人有些不自在的,直起健硕身躯,快速走进浴室。
望着那扇关上的门,沐溪眼底的清澈,又被复杂情绪搅浑。
她不知道……纪淮安这样越来越在意自己,是好,还是坏?
临出门前,纪淮安又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这才带她出门。
纪明修把盛夜顶楼包了下来,说是要庆祝纪淮安追妻成功。
请了不少人,京城里的权贵子弟,大部分都到场了。
沐溪看着一包厢人,有些怵得慌。
纪淮安这是打算彻底公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