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恩说完话便要跪下表忠心。“哎,不必跪。”晟王一把扶住苏记恩,没让人跪下去。晟王的手搭在苏记恩肩上,道:“好好好,很好,非常好。”苏记恩垂着眼,虽不能直视满面春风的晟王,但从对方那因高兴得交握的双手,响在耳边的爽朗笑声,他知道自己目的已达成。晟王妃坐在椅子上没动,她目光温柔的朝晟王看来,“恭喜王爷得心腹。”七个字,轻飘飘的,却是奠定了苏记恩在晟王这里的地位。苏记恩心下一喜,面上受宠若惊。“记恩呐,以后你便是本王的心腹了,别让本王失望。”晟王拉着苏记恩的手一路走到椅子前坐下,他是越看眼前人越满意,“别走了,留下来陪本王用膳。”苏记恩颔首应下,并未因为自己得了晟王重视便得意忘形,他试探着开口:“殿下,学生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晟王迎上苏记恩看过来的目光,点头道:“记恩你说。”“殿下,是这样的。”苏记恩态度很谦卑,他说:“林相身为大夏朝第一位丞相,深得陛下重用,朝堂上不少重大决策都离不开他。朝中不少官员也都是林相的学生,他个人在朝堂上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晟王听着,也不出声打扰苏记恩,让人继续往下说。苏记恩很受用晟王对他的重视,他十分感动,恨不得把自己一颗心都掏出来给眼前人,“太子已死,东宫不能无主。陛下子嗣单薄,如今能担大任的唯有殿下你。可世事难料,君心难测。陛下的旨意一日不下,便不能懈怠。林相深得帝心,在朝中自成一派。依学生之见,殿下可以试着拉近与林相的关系。待日后陛下立储君时,林相能看在与殿下你的交情上,在陛下面前替殿下美言几句。”唯恐晟王因听了这话而生不悦之心,苏记恩忙解释道:“自然,那太子之位非殿下莫属。可殿下日后做了太子,再往后会是国君。难道,陛下就不需要支持你的官员势力吗?林相便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若是殿下不嫌弃,学生愿为殿下与林相交好搭桥铺路。”晟王从未想过,会有人对他如此忠心,一心只为他考虑和着想,他身居高位久了,自然知道那些来到他们身边的人都是受利益驱使而至。要论真心,恐怕寥寥无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对那些因为利益来到他身边效忠他追随他的人并无偏见,他认为很合理。如果不是利益驱使,他们也不会统一战线。他若不能提供他们想要的,他们也不会听他的,任他差遣使唤,为他卖命。但苏记恩不同,他已经是林相的女婿,且还深得林相喜爱。林相自己都亲口许诺只要苏记恩能高中状元,便托举其做丞相。苏记恩的前程无疑是一片光明璀璨,毋庸置疑的。可是已经有了似锦前程的苏记恩,却还念着当日之恩,竟如此待他。晟王很感动,也很受用,他一把拉住苏记恩的手说道:“记恩,我知你的用意和良苦用心。但你我皆明白,林相在朝中一向保持中立,站队这种事不是他会做的。当初太子哥哥深得父皇喜爱,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不少权臣都为了能入太子哥哥麾下而引以为豪。唯有林相和追随他的那些官员们,他们始终不为所动。你若是替本王做说客,说服林相与本王结盟统一战线,这是在害你。会影响到林相对你的看重,也会让你在林相心中的形象受损,万万使不得。”苏记恩那叫一个感动啊,晟王乃是陛下第二子,金尊玉贵的一个人,竟会为了他这个小人物想得那么多,那么远,这怎能不让他红了眼呢。“殿下不必担心,林相乃是我岳父,我与他如今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知我乃殿下你的门客,我若到他跟前做说客,他不会对学生生异心、存偏见。”苏记恩笑了笑,他是极有信心和把握,“太子已死,东宫无储君。学生娶了林相之女,又誓死效忠殿下。林相若想保全林氏一族和他爱女的安全,便只能顺应天命行事。”明明是威胁,道德绑架之事,却被苏记恩说成是天意,真真是伪善至极。晟王十分受用处处为他着想的苏记恩,他道:“凡事尽力而为,而后顺其自然,不可强求,不可以身涉险,不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记恩,本王需要你。”这句‘本王需要你’,对于倾听者的苏记恩来说,宛如在听天籁之音,他忙起身跪下,“殿下对我寄以厚望委以重任,学生自不会辜负殿下。”“快快起来,何需如此。”晟王将人扶起,他道:“本王不说了吗?无外人在时,不必跪本王。”苏记恩将话听进去了,但他可不会真的恃宠而骄,他很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眼前这位,将来会是大夏朝太子,大夏朝第二任帝王,他今日种种行为,都将决定了他日后能否加官封爵。官肯定是不能再加了,毕竟他的上限就是百官之首的丞相。但是封爵不是没有可能的,等他丞相做腻了,求陛下封个爵位也不是不行。晟王拉着苏记恩再一次坐下后,他是八卦的问人:“林相千金素有名动京城,冠绝群芳的美誉,但一直养在闺中不见外人。你如今既抱得美人归,定是惹得京中世家男儿艳羡至极的。”晟王妃坐在一侧,听着晟王这话,她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她的男人,她最是了解,这分明是色心犯了。苏记恩心下一咯噔,一个不安的念头正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发芽。殿下,该不会——晟王作了铺垫后,没将苏记恩当外人的他直接开口:“那林天星真如外界所言美得不可方物?”苏记恩悬着的心总算是安了,还好殿下不是惦记上星儿,他点头。晟王听得心猿意马,五脏六腑都开始养起来,他问:“听说她体弱多病,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可是真的?”苏记恩再次点头。晟王的疑问一一得到证实,他又问:“那她身子骨天生就弱,你们尤云殢(ti)雨之时,她能承受得住吗?”:()休妻?我反手送你家破人亡大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