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铜臭味……”秦娆珎眉头微蹙,以帕掩住口鼻。
“悲台不差他这几个臭钱!”
“就是个没教养的破落户,冯妈妈,让他带着钱滚!”
身后众声起,冯落寒将手一抬,示意姑娘们噤声。
“好。”她莞尔一笑。
“……”
“……”
“……”
“烦请公子随我走,去我房中,那里安静,不怕旁人来打搅。”
“哈哈哈——”官稚当即大笑,“还是冯妈妈想得周到!
走出雅室,穿过回廊,行上踏道,一路七拐八绕,来到楼上一处僻静的厢房。
“公子,请吧——”
官稚半点防备也没有,兴冲冲地蹬开了房门。然而屋内陈设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突然凭空窜出来好几个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待再睁眼时,自己已然被粽子似的五花大绑在一张宽榻上。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他怒喝一声,转而又哀嚎起来,“冯妈妈,救我——”
话音未落,冯落寒的步子便不紧不慢地趿了上来。
官稚瞳孔骤缩,惊愕道:“你!你竟敢!”
屋内立着七八个姑娘,个个杀气毕露腰佩长刀。冯落寒信手从鞘中抽出一把直刃来,用随身的帕子擦了擦:“你看我敢不敢。”
擦完,她对着清亮澄明的刀身顾影自怜,半晌不说一句话。
未知的恐惧最挠人心,官稚魂都要被吓飞到九天之外,一张俏脸惨如死灰。他哆哆嗦嗦地求饶:“放……放了我……要多少银子尽管提……我,我有的是钱……求……求你了……”
咻的一声,冯落寒手里的刀忽然落了下来,直直抵在他颈侧,冰冷的触感令他浑身血液骤冷。
“哎哟——”他吓得两眼一闭,额上滑下豆大的汗珠,“冯妈妈,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放肆了……你要是差钱就吱一声,我立马遣人给你送来……”
冯落寒握着刀柄,慢慢向他逼近:“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