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郎开始了诱导。而我刚好很有话说:“其实我只是个赌钱上瘾的赌徒,不是什么董公子。不管郎哥你出于什么居心,你都了解过我的生活,你想必很清楚,我和王莲基本就是断绝母子关系的状态。”“我知道,你和自己担任大企业老总的母亲很不融洽,我想对你说的是,父母和孩子的血缘关系是永远割舍不开的。法律不支持,伦理不允许。”“郎哥,你也是讲法律的人?”我及时抓住了重点,将话题引入另外一个方向。司马大郎怔住了,随之讪笑道:“世上的人不管什么圈子,什么段位,如果一点都不把法律放眼里,迟早会付出惨重代价。”“明白就好。”我拿起了筷子,缓慢吃菜。看起来,司马大郎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到底想说什么。他的嘴角飞过阴冷的微笑,说道:“董航,你很狡猾,你很善于避重就轻,我甚至怀疑你是老千。”“我正在练习千术,也许有朝一日,我会变成很厉害的老千。”我都有点佩服自己。面对蓝道司马大郎,居然敢这么去说。司马大郎迟疑了。蓝道阅历一定会告诉他,真正的老千不会这么说话。而他也及时改变了话题。“董航,跟你的母亲王莲和好吧!”“没这个打算。”“现在没有,还是永远没有?”“永远没有,我有房住,不愁吃不愁喝,不指望王莲为我呼风唤雨。”我加快速度吃饭。看起来,就像是伤感带来的凌乱。司马大郎点燃一支烟,微眯眼睛看着我。似乎有点看不明白,我到底什么秉性,涉及到了赌,又是什么实力。不出所料,司马大郎继续拿王莲说事。“董航,其实你已经活在了王莲的庇护中。如果没有王莲,京城后海唐家认识你是谁?”“那么郎哥,你觉得杭城司马家和京城后海唐家比起来,如何?”“横向比较,司马家不如唐家,可如果唐涌和唐欣来到了杭城,见了我也要喊一声,司马大少。”再次碰杯后,司马大郎说道,“坦白来说,的确是魔都沈公子通知我,与你接触。本来我应该在白蛇夜总会或者白蛇大酒店宴请你,担心你有顾虑,所以才选在了蓝港食府。”司马大郎随之看向柳嫣然,愠声道,“柳小姐想必很清楚,杭城司马家和魔都沈家是合作关系,不是谁命令谁。”“晓得。”听到这里,我都有点迷糊。柳嫣然为了给司马大郎面子才这么说,还是……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司马大郎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拄拐的女孩。我用眼神询问柳嫣然,这什么人?柳嫣然嘴角微笑,没说什么。雅间门口,司马大郎冷声道:“我来蓝港食府是为了请朋友吃饭,同时照顾你的生意。我今天不是来催债的,老蓝,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不如等我空闲的时候,再说?”“大郎,求你答应我提出的还款方式!”老蓝声泪俱下。他旁边拄拐的女孩也开始了哭泣。“进来说话。”司马大郎转身走回来,坐到了餐桌旁。老蓝和女孩走了过来。司马大郎看似无奈道:“他就是蓝港食府的老板蓝家成,生平最喜欢赌。他在我家的赌场赢过很多钱,我一度怀疑他是老千,但一直没找到证据,所以也一直没把他拒之门外。但是,他在濠江的几个娱乐城,输掉了很多钱,可以说是很勇敢的红蓝战士,玩百家乐和龙虎斗,他尝试过很多打法。可是,几年闯荡濠江,他输多赢少,塌进去至少半个亿,每次在濠江输了大钱,都去白蛇夜总会的赌场补血,我真受够了!”说到这里。司马大少很愤怒的拍了餐桌。如果说他在表演,难道眼里泛红的血丝也是假的?司马大少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舒缓道:“今年春,蓝家成从我手里拿走了2000万,两毛利息,借款期限三个月。到了约定还款日期,他没钱,因为2000万早就在濠江的娱乐城打水漂了。按照约定,不能如期还款,利息翻倍,所以从今年六月中开始,利息变成了四毛。到了九月中,蓝家成还是没钱,所以利息变成了八毛。可是最近,蓝家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两样古董,试图用一部分现金和两样古董平账。董航,你远道而来最适合充当公正的旁观者,你说,我能答应么?”一时之间。我无法判断,这到底是真事儿,还是在演戏。可不管是何种情况,我说不知道,都不如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换成是我,假如喜欢古董,就有商量的余地,如果对古董没兴趣,自然会拒绝。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贵重的古董是可以当钱用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说的好!”给予评价的人,是蓝家成。我多看了两眼,对方脸上的焦虑不像是假的。而他身边,拄拐女孩茫然若失的脸,更是很真实。司马大郎无奈摇头,然后朝着我看过来。“董航,在你看来,赌场放贷,两毛利息算不算高?”“不算高,但也肯定不低。”“涉及到了蓝家成,每个阶段我都是按照2000万本金计算利息,没有利滚利,算不上厚道?”“没有利滚利?”我的确有点不敢相信,司马家的赌场对蓝家成会这么仁慈?司马大郎仰头看着蓝家成,让他回答。蓝家成叹息道:“从司马大少手里拿的钱,确实没有利滚利,怪我自己不争气,每次推演好的打法,去了濠江就失灵了。很多新手去了濠江的娱乐城都会赢钱,可我这老手去了,就一直输钱,我不服,我不甘心……”蓝家成愈发激动,说话变成了呜咽呼喊。“够了!”司马大郎用力拍着餐桌,一声吼。蓝家成闭嘴了,然后跪在了地上。他身边的女孩扔掉了双拐,无法跪在地上,只能趴在了地上。“大郎哥,求你了,给我家一条活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瘸腿女孩,哭着哀求。司马大郎沉重叹息,然后点燃了一支烟,对我说:“蓝瑾裴,老蓝的女儿,你别看她现在很狼狈,可原来很飒,:()千术真高,阿姨给你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