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女官给陛下献上羊绒衣,陛下念着您年老功高,特意差臣给大人送来。”喜春说着便接过托盘,掀开红布递上去。
谢宁行了大礼朝着皇宫的方向谢过后才小心接过托盘,对喜春道:“劳烦内使走这一趟,还请内使入内喝茶。”
喜春当即笑道:“大人不必客气,小臣还有其他几位大人家没去,便不留下喝茶。您可试试这衣裳,若有不合适的还要请纺织司的女官们重新做了给大人送来。”
待喜春走后,谢宁先是将羊绒衣送到祠堂供奉,时辰差不多才取出来带回正房里试穿。谢夫人等在正房有些心不在焉的,哪怕知道以谢家的地位很难出事也一样。
因此便免不了一直探问,直到前院儿传来消息说陛下赏了东西来才放心。
她见谢宁回来忙迎上去,笑道:“也不知是老爷做了什么大事儿,让陛下都这会儿了巴巴的送东西来。”
谢宁指了指托盘里白花花的羊绒衣炫耀道:“我人老了,哪儿还有经历做事。不过是陛下念着我年老,特意送来件羊绒衣,说是宫里新做的。”
“诶呦,早听说宫里陛下让女官们捣鼓羊毛衣,看样子是成了。”谢夫人说着上手摸了下,有些惊讶道:“这软乎乎的,比棉衣摸着手感更好些。”
谢宁翻了个白眼,得意的翘了翘胡子道:“内使说是陛下特意让人选的上好的羊绒做的,比羊毛更软,说是穿在里面比棉衣保暖。”
谢夫人见不得谢宁这模样,哼了一声道:“前儿我见建齐公主跟忠宁郡王说话时他撩了袖子,里面就是羊毛衣,人家可比你早。”
忠宁郡王不过十五,人又生得单薄,建齐公主见他一直在冰床前跪着也怕他受不了,特意叫他过去问候几句。当时郡王便说陛下赏了羊毛衣下去,穿着倒不冷。
不过那虽也是好毛做的,到底不如羊绒。
谢宁听夫人这般说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你瞧着他们俩私底下关系如何?”
“也就面子情,不过是郡王生得太过单薄惹人怜爱才格外问候。”谢夫人自然知道夫君的意思,平日里也有仔细观察着。
“说起来,我瞧王夫人似乎和有意和贾夫人修好,间歇时也常去寻她说话,就连贾宜人也暂且放在一边了。”
谢夫人见谢宁不大熟悉,索性指明道:“王家老爷王子腾,任京城节度使的。贾夫人嫁给贾家大老爷做填房,正是陛下亲表弟贾琏的继母,贾宜人也是王家的,嫁给贾家二老爷的那位。”
谢宁对王子腾自然很是熟悉,只是对他的亲戚不大耳熟,因此一时间未曾想起来。他沉吟道:“这也是常事,陛下今早就召见贾琏,内务府和吏部也传开了要给他个皇商的位置。辛苦夫人了,此时我已心中有数。”
谢夫人嘴角带着笑意,又催促道:“你快去换上羊绒衣,若是好用也别忘了给我求一件儿。”
当天晚上,四位阁臣和六部尚书,外加几位年高的大人都收到了来自赵钰的羊绒衣大礼包。
他们试穿后如何惊喜尚且不说,京中还有一户人家收到了羊绒衣和羊毛衣,正是荣国府和宁国府。只是两国公府收到的是贾元春差人送去的,而非赵钰送去的。
她当时领命做羊绒衣时想到自己祖母、父母年纪都大了,现在虽然天不大冷,但明章宫放着冰床,自然温度更低些。
索性便给赵钰传信,询问能否给自己家里人做些。赵钰不介意这个,只要银子到位了一切好说。再加上贾元春正给他做事,他也知道明章宫的情况,自然无有不允的。
贾元春便特意给贾母做了羊绒衣,剩下的父母叔伯和平辈的兄弟姊妹们都送的第一等的羊毛衣。
随羊绒衣和羊毛衣过去的还有贾元春的亲笔信,指明了要贾母拆开看。此时两府人都聚在贾母房里,不住的夸赞贾元春孝顺。
贾琏也刚从宫里回来,见贾母一叠声儿的问便道:“姐姐在宫里很受器重呢,如今管着那么大的羊毛司别提多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