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坐上龙椅,神色和善道:“两位卿家可是有要事?”
鸿胪寺卿拱拱手,从袖中取出与戎狄使者往来的公文。面上带出些为难道:“先请陛下过目。戎狄使团定于后日进京,这太过仓促了。”
更过分的是戎狄使者表明他们西北贫瘠缺乏好东西,只能分别献上三千只牛、羊作为战胜国的礼物。不过六千只牲畜,他们乾朝又不缺这样的东西,拿这些来岂不是有意恶心他们?
但乾朝一向自诩物资丰饶,又兼具大国气度,他们自然拉不下脸面与戎狄计较,免得戎狄往外传乾朝的坏话。
赵钰将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将其递给一旁侍立的柳安。柳安看了看心下便盘算起来,这戎狄看样子也不是真心归降,反而暗藏着其他心思。
按着乾朝旧例,哪怕戎狄是战败国也是要以上宾之礼相待,等人走了更得大车小车满载金银珠宝的回去。但他自边关回来,亲眼见到戎狄野蛮行径,却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只希望戎狄是真有其他心思,只要动了必然能抓到他的把柄。柳安想到太上皇,心里隐约有了影子。
“陛下,戎狄此时这般过分,若是仍以上宾之礼相待恐怕对不住西北拼杀的将士。陛下曾说减三成,依微臣看五成也不过分。”
柳安将信轻轻搁置在桌上,声音十分轻柔,说出的话也让鸿胪寺卿心里很是赞同。但话也不能这样说,他不过是个无实权的官,若是被留下话柄有的是想养老的人来争这个位置。
“陛下,”鸿胪寺卿微微躬身,“上皇曾言乾朝乃天朝上国不可失礼于蛮夷小国,所以鸿胪寺接待一向是以最高规格。上皇陛下正在休养不宜惊动,不如”
谢桂昌也很头疼,按照礼法来说上皇即使现在驾崩,他说的话子孙后代也应遵守才是。但戎狄之事也确实不好处理,隆重了怕寒了将士们的心,怠慢了怕得罪上皇。
再加上戎狄后日便要进京,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便只能硬生生等到现在。
他咬咬牙道:“陛下,毕竟戎狄刚刚战败,臣以为仍是减免三成。但前去迎宾之人应当由忠肃郡王改为鸿胪寺卿,不再另设三品以上官员接待。”
有道是礼尚往来,戎狄蛮夷之邦不识礼数也就罢了,连带来的贡品都这样寒颤,不就是打量着乾朝士大夫要脸面。就连上皇在位时都是牛羊各五千头、金银财宝各色皮毛三大车,这不是明着打陛下的脸吗?
别说是战败国给战胜国贺礼,就是寻常送礼也没有这样送的。
赵钰只看着那些贡品单子都觉得气闷,冷声道:“刘卿家,你可带了前些年戎狄战败送来的贡品礼单?”
鸿胪寺卿从怀中掏出一个蓝皮册子转交给刘康,指尖微微颤抖了下道:“请陛下过目。”
作者有话说:
放个预收:《河神今天又在治水》神话类主攻
无夷自幼学道,向来以匡扶天下为己任。一朝大雨倾盆,洪水成灾。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无夷看着这一切悲愤交加,毅然跳下黄河要河神给个说法。
沿岸百姓何曾懈怠于供奉,河神为何平白享受香火却不愿出手相救!
下一秒,被委任为黄河水神的无夷:……
人们跪在地上哀求河神,但无夷却清楚的听到有人在心底骂道:“这神真没用,不如下年换个。”
刚上任的无夷:“……”
经过不懈努力,无夷终于将洪水平息,目光呆滞的看着终于平静的河面。
谢天谢地,他的香火保住了!天知道这些天他都是饿着肚子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