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什么?!
粒粒不禁哆嗦了一下,心想这古书也忒不完善,不论什么法术都只有那么几行字,还不把话说全了。
抿了抿唇,粒粒又道:“那这么危险的法术,为什么还要记录在古书之上啊,师父?”
言语间,洛溪已经揭开了迟洺序腿上的黄符,一边看着银针上的形式,一边为粒粒解释道。
她的眼神有些落寞,“因为这是历代修真界的领者必会的法术,如果那个世界有万一,都是要牺牲掉自己,造福三界的。”
“啊?”
粒粒这么一说,顿时慌了神,它飞快的拉住洛溪的衣袖,声音有些哽咽。
“师父,那那那……那您呢?您会牺牲自己吗?”
看着粒粒如此着急的模样,洛溪哑然,将手中的银针在火上又烤了一遍,插入迟洺序的另一条腿中,语重心长道。
“傻灵,时代已经变了,这个世界有他应有的法律,任何违背法律的人最后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我也不是修真界的老祖宗了,自然不会用到这种自损百万的法术的。”
“呜呜呜……”
粒粒这才擦了擦眼泪,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甚至,它还十分幸运道:“还好我和师父相遇在这个世界,师父你永远不会有事的!”
“是啊。”
洛溪又接了迟洺序的小半瓶黑血,看着腿上的朱砂敕令再度变成了红色,松了一口气道。
“还好,已经彻底将你腿上的怨气全部清除干净了,接下来你的腿只是正常接受我的灵力洗涤就可以了。”
“呼~呼~”
洛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见头顶没有了回音,这才抬起头看着轮椅上的迟洺序。
男人脸色惨白,嘴唇更是没有血色,他静静的窝缩在轮椅的靠背上,呼吸十分平静。
只是,他一直皱着眉头,看来睡得并不安稳。
疼晕过去了?
洛溪挑了挑眉,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帮迟洺序擦掉了额上的汗珠。
遭受这种剜心的痛苦,很少有人能硬挺着不吭声,但是迟洺序最痛苦的时候也只是微微闷哼一声,随后就像化成空气一般了无声息。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洛溪和粒粒将地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又亲眼盯着,将迟洺序的两小瓶黑血彻底烧干净。
看着最后一缕黑气在空气中升腾,最后还是被卷入火舌中,洛溪才十分放心的将迟洺序抱上了床。
叮叮叮,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子时已到,勿忘赴约。
洛溪静悄悄关掉了手机铃声,无声无息的拿着额房卡退出了酒店。
在酒店外面找了一圈儿,洛溪才看到一个合适隐蔽的柳树下燃上了三炷香。
香烟缭绕,盘旋的雾气发出“滋滋”的声音,最后凝聚成了一个严肃的面孔。
是阎王。
看着面前由烟雾化成的人,洛溪的心里一阵感激,她走上前抱了抱拳,对着眼前人说出由衷的感谢。
“非常感谢阎王上次派黑白无常来相助,才保住了无辜孩童的性命,大恩大德,洛溪永世难忘。
今日阎王发出邀帖,想必有关地府之事,阎王尽管开口,不论有何艰险,洛溪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