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干脆把话摊开了说,她们两个之间唯一的矛盾就是李彻,但是问题是宋玉卿并没有想要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甚至现在还有点避之不及那个意思。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当两个人有相同目的的时候,无论之前是什么关系都有可能握手言和。“宋玉卿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若是被本宫发现,你敢耍花招,我定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谢澜撂下这狠话,转身就走。对于这样的警告,宋玉卿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不会耍花招,她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知道谢澜一定会用尽浑身解数把李彻捆绑在自己身边,所以宋玉卿更知道,自己接下来怕是能够过得轻松一些,祸水东引她也就能够减少一点风险了。这边的消息,赵嬷嬷很快就整理好报告给了周仕璋,并且着重的提了一下宋玉卿的运筹帷幄,字里行间都是佩服和心疼。收到信件之后,周仕璋没忍住笑了笑:“我就知道,她这样的姑娘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境地,都不会自暴自弃的,她一定会倔强挣扎,挣扎向前。”“大人,这么下去,她身子怕是撑不住几天啊。”门生赵杨有些担心的看着周仕璋:“皇上如此对待功臣,当真让人心寒啊。”说是幕僚,可事实上,一个女子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陪伴一个男子,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幕僚那么简单?若真的只是幕僚,为什么要把人扣在宫中,为什么还要百般刁难?“住口,非议皇上,你可知是什么罪名?”周仕璋立马变了脸色。很多话,藏在心里可以,若是说了出来,就容易招惹杀身之祸。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数,觉得如此小肚鸡肠之人,的确并非明君。何况他如此苛待的还是一个陪伴他六年之久如此情深义重的女子!很快,周仕璋就采取了行动,第二天上朝过后,直接就去了御书房开始汇报这段时间的公务。每次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李彻的内心都是无比的恼火的,可是偏偏周仕璋是个人才,他不得不用,这种两边疯狂拉扯的感觉,让李彻整个人十分矛盾。他冷着一张脸,听着周仕璋的汇报,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破绽责罚,可是偏偏,人家天衣无缝。“这些事,你做的都很好,由此可见,你是一个聪明人。”“周爱卿啊,聪明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做蠢事,你说是不是啊?”李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敲打一下这个家伙。“陛下疼爱微臣,臣心里都明白,请陛下放心。”“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请陛下允准!”周仕璋顺杆爬上去,直接跪在地上开始请求。看着他如此,李彻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了,皱了皱眉毛,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吧,又是什么事?”“臣已经找钦天监算过了,五日后是一个好日子,宜嫁娶,还请皇上开恩,让宋姑娘早早嫁过来!”周仕璋说的合情合理,情真意切,尤其是那个表情就还真的像是着急娶媳妇的毛头小子一般。他越是这个样子,李彻就越是恼怒,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放肆,你们的婚期朕早就已经下旨确定了,岂有提前之理?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朕苛待功臣呢!何况嫁妆嫁衣都还没准备好,宋姑娘乃是国之功臣,婚事岂能马虎?”这话说得当真是冠冕堂皇。若不是周仕璋早就知道了宋玉卿现在的处境,怕是也会被他精湛的表演给欺骗。眼看着李彻薄情寡义,刻薄寡恩,苛待功臣,还如此虚伪狡诈,周仕璋越发觉得,这个人根本配不上这个位置,并非明君。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百官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若是长此以往下去,这江山必定是要换人的。周仕璋并非激进之人,也知道李彻是个小肚鸡肠的,若是自己强求,只怕他会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宋玉卿的身上。既然不允,那么周仕璋也没有继续请求,反倒是开始说其他事情。“皇上,最近御史台参奏的本子,皇上可看了?”周仕璋站起身来,直接就换了一个话题。李彻本来还以为他会纠缠,却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就放弃了,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总觉得这小子看着浓眉大眼的,其实一肚子鬼心眼。听见他说起正事,李彻赶紧把那些折子拿出来,现场看:“这段时间,朕政事繁忙还真忽略了这些折子。”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李彻直接把折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放肆!这些人竟然敢如此信口雌黄?”周仕璋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任何退后的意思。“皇上,这折子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太傅一家现在在京城横行霸道,并且疯狂敛财,甚至占用耕地来盖宅子,百姓对此已经是怨声载道。”“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啊。”“如今谢家居功自傲,仗着皇上恩宠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如此下去,京中各部有样学样,这朝堂乌烟瘴气,可如何是好。”周仕璋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谢家的罪行。“你是因为宋玉卿,故意针对谢家,是吗?”李彻冷哼一声,就这么看着周仕璋,眸子里全都是冰冷和怀疑。虽然早知道他并非明主,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糊涂!“陛下!谢太傅做的这些事情,城中百姓都知道,臣再有本事,也不能绑了谢太傅去强占耕田!”周仕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进谏,今天这件事,必须要说清楚,这是关系到朝堂政权稳固的大事!可是李彻却不在意的摆摆手:“他既是朕的老师,又是朕的岳父,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三思!”周仕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再怎么宠爱皇后,也不能祸乱朝纲,若是现在就任凭外戚发展,这天下必乱!:()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