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破败的农村小院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朱克清先一步探出了脑袋,确认自己的身影被院墙挡住后,这才钻出了地道。紧接着,十一个死囚鱼贯而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院墙旁边,等待着朱克清下令。众人和院外的八旗兵只有一墙之隔,充其量再加上院门外的几米空地。也正因为如此,清兵们的说笑声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众人的耳中。“陶光,你小子不讲究,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水灵点儿的姑娘,还没轮到我呢,就被你活活玩儿死了,回去你得请我一场!”“哪能怪我吗?那娘们儿身子骨本来就不抗造,萧佐领玩儿完的时候就快废了,轮到我的时候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妈的不提这事儿了,真特么晦气!”“别得了便宜卖乖,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小子今儿个还得了一副银镯子呢!”“就这么一副镯子,撑死了也就是一两银子,这有啥可说的……”“都别废话了,肉都熟了,吃完东西咱们也得回营了!”“好好好,吃饭吃饭,这破村子我早待够了,一点儿油水没有……”“你有能耐跟萧佐领说去!”“这话说的,我哪敢啊,你行你上!”几个八旗兵丁的闲聊被朱克清听得清清楚楚。这可把朱克清气得浑身发抖。犯下如此罪行的,居然是八旗汉军。满清是异族得天下,少数民族统治华夏大地的主体民族,对百姓大肆屠戮虽然残暴不仁,但是好歹也是为了维护王朝统治。站着说句不腰疼的话,也算还能理解。但是你们一帮汉民在这儿助纣为虐,对自己的同族挥刀算啥呢?纯纯的就是没人性了呗?所以说有时候,内部的汉奸比外部的敌人还要可恨,就是这个道理。朱克清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干掉这几个畜牲。不过通过院墙的缝隙,朱克清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八旗汉军军事素养的确不错。五个八旗兵身着传统的八旗铠甲,哪怕是即将吃饭,头上的红缨暖盔都没有摘下。身上的红色铠甲质地精良,铠甲上的金属钉在阳光下微微闪烁着光泽。脚上的厚底皮靴也一看就是好东西。更重要的是,每个八旗汉军的手边都有一把巨大的清弓。这可是他们在战场上赖以生存的利器。弓身由坚韧的木材和牛角制成,弓弦紧绷着,充满了力量。这可是八旗兵的制式战弓,在康熙初年这个八旗制度还没烂透的时候,八旗兵丁的战弓可是八力起步。换算成现代单位就是百磅。这玩意儿可不好招惹。巨弓就在手边儿,箭囊就在腰间。八旗兵还是以弓马娴熟闻名遐迩的,挽弓搭箭估摸着就在瞬息之间。朱克清可不打算触这个霉头。稍微等会儿为挺好的……果然,几息后,机会来了!八旗兵的肉终于煮好了,五个八旗汉军都将巨弓放在了一边儿,跑去锅边抢肉。众所周知,人在即将开饭的时候,警惕性是最低的。朱克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大手一挥,院内的众人纷纷按照之前商量的队形,拎着沉重的石剑冲了出去。十二个人分为三个梯队。八个职业反贼为先锋,两个文人和一个骗子为预备队,朱克清在后方掠阵。一时间,破败的荒村杀声震天。清兵们听到动静,惊愕地抬起头来,但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八个职业反贼如潮水般冲过了小院门口的空地,石剑疯狂挥舞着,带起阵阵风声。一个清兵惊慌失措地想要去回战弓,但铁锤老哥已经冲到他面前了,手中的石剑用力一挥,狠狠地砸向对方的头颅。清兵连叫唤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石剑砸倒在地,白花花的东西流了一地。另一个清兵反应稍快,他抄起腰间的佩刀,试图抵挡职业反贼们的进攻。但郭家兄弟这时已经同时从他左右两侧攻来,石剑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了过来。八旗汉兵的佩刀在石剑的重击下瞬间折断,石剑却顺势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清兵痛苦地惨叫一声,眼瞅着这条胳膊是彻底废了。不过他也没功夫心疼自己的胳膊了,郭大炮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石剑一挥,第二个八旗兵都脑袋就步了他上一个同伴的后尘。剩下的三个清兵反应也不错,迅速背靠背站在一起,试图组成一个防御的阵势。他们虽然神色惊恐,但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刀。不过众人可没有给他们留机会,同样迅速围成一圈,将八旗兵困在中间。石剑如雨点般砸下,每一次砸击都带着沉闷的声响。一个清兵的腿部被石剑砸中,他的腿骨瞬间折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痛苦地呻吟着,但依然疯狂挥舞佩刀试图进行反抗。然而,随着樊老实的石剑落下,砸在了他的胸口,这名八旗兵的身体猛地一震,口中喷出鲜血,随后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另外两个清兵见状,发疯似的挥舞着佩刀冲向众人。但众人相互配合默契,巧妙地避开八旗兵的攻击,然后从背后用石剑砸向他们。一个清兵的后背被石剑重重击中,他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最终倒在地上。最后一个清兵被几人团团围住,石剑从各个方向砸向他周身各处。八旗兵绝望地吼叫着,但最终还是在石剑的攻势下结束了生命。战斗结束得很快,五个清兵横七竖八地躺在营地中,一具具尸体惨不忍睹。职业反贼们则是站在一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过好在没有人受伤。主要是【石剑】比八旗兵丁的佩刀长了不少,攻击范围有绝对的加成。全程在后方掠阵的朱克清这会儿也走到了战场中,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环视着周遭一众属下,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不错,干得漂亮!”:()我在大清玩儿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