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心里不舒服了,她不舒服了,那必然也会让人跟着一起不舒服,只见她完全无视胡一海的自谦之语,冷嗤一声就开口了,“既然胡大夫明知犬子无状,那就该拿条链子好好的给我圈在家里,没的放出来乱吠,扰了人清净。”
“还有,你家犬子貌似对我弃妇的身份颇有微词,对此,我只想说一句。”顾长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一手指向那胡天冬,冷声开口:“******的屁事!”
小翠和韩秋同时低下了头,宋伯身子一晃,好歹是稳住了。
可胡一海愣了,胡天冬也愣了。
顾长生的反应,出他们的预料太多……
让他们一时忘了该作何反应。
他们愣的时间,顾长生也没闲着,只见她语气凉凉的又出声了,“哎,这世上啊,就是不乏有人爱闲吃萝卜淡操心,殊不知喝凉水有时候都塞牙,吃萝卜也是会膈着嘴皮子的……”
胡天冬反应过来,脸色那是黑里透紫,紫里透红,整张脸都成了调色盘。
胡一海见儿子又要冲上去,一把拽住,狠狠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顾长生见此,耸了耸肩,反击能力太低,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太没有成就感。
胡一海见此,也知道顾长生不好应付,可叔父心仪那卷医书久矣,他此行势在必得,想到此处便不再与她再做纠缠,上前一步道:“娘子不必如此针锋相对,胡某来意,想必娘子业已知晓。”
顾长生看了他一眼,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长生不是胡大夫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胡大夫肚子里的九曲十八弯,胡大夫的来意,长生还真的不知。”
知道也装不知道,你能奈我何?
“宋账房难道没告诉你?”胡一海不信,看向一边的宋伯。
宋伯自是站立不动,丝毫不见反应。
顾长生懊恼的挠了挠头,“宋伯好像是说了些什么,可惜长生长途跋涉适才归家,身心俱疲,倒是没听的大清……”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胡天冬憋屈的插了一句话,又在胡一海的眼神下退下。顾长生对于他这种刷存在感的行为,完全无视!
“行了,我也乏了,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胡大夫,你此行到底是何意,还请直言。”老娘懒得陪你们演戏了!
刚刚是谁在故意假装不知?如今她倒是开始不耐烦起来!
胡一海也是一肚子火气,可想到此行目的,只能暂时忍下,才开口,“娘子既然这么说,那胡某也就直言不讳了,请问娘子陪嫁的医书可还在?”
“什么医书?”顾长生回的也干脆。
“顾老临终前所著医书。”
“在又如何?不在又当如何?”顾长生寸步不让。
“在就请娘子交出来,不在就请娘子将他找出来。”胡一海回的强硬。
“胡大夫说笑呢,既然是我的陪嫁,那和胡大夫有何关系?胡大夫又凭什么让我交出来?”顾长生嗤了一声,扭头不看他,这张利欲熏心的脸,太尼玛的招人厌了。
“因为我是大夫,顾老先前曾言,此书著成,是为了惠及天下医者,而并非娘子独有。”
“何人为证?”
“全柳州城行医之人皆可为证!”